,能捡回一条性命,对你来说已经算是奇迹。刺伤你的那根毒牙不光锋利,它的毒液也相当难以清理,如果不是我曾经对付过这种东西,除了截肢恐怕没有别的治疗途径。但无论如何,接下来你都应该更加关心自己的身体。”
伊狄心头骤然产生了一丝希冀,抬头盯着他说:“您是说我的腿还有可能痊愈?”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当然。现在是我在治疗你。”
费因斯的语气相当平静,就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想道谢,想微笑,却忍不住鼻头一酸,猛地扭头看向沙发。一层水雾似的东西蒙住了眼睛,从眼角滴答滴答,控制不住地撒了下去。
一只苍白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用力扭了回去,蓝紫色的眼睛隔着水雾朝她望去。她渐渐听见一声叹息。
“很多学生说你在这起意外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斯拉格霍恩也说你救了他的命。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伊狄呆呆地望着他,完全没有期待过这两个词会出现在他口中。
不是没预料过学校会给她一定的褒奖,但费因斯说的显然不是这个含义。他是在私下里问她要什么奖励。也就是说,这是独属于他给她的,奖励?
“听说你受了重伤,是为了从蛇口中救下其他人。你做的除傻事之外的奖励。”他说。
她没有沉默太久:“什么,都可以?”
费因斯笑着扫了一眼办公桌,黑魔法防御,整齐的羊皮卷,包括那只突兀的亮粉色小方盒。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最终,落到她瘦长的右腿上包得鼓鼓囊囊的大块纱布。
“什么都可以,”他微笑道,“暑假的时候,你甚至可以选择不回到格林伍德去,那对你的伤势不利。”
她再也没有犹豫,匆忙擦干眼泪,朝霍格沃茨的新任副校长,郑重地说出了一个久久压在她心头、却迟迟尚未兑现的承诺。
“如果魔药课教师的位置暂时空缺的事让您苦恼,我想向您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他绝对配得上这一职务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