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伊狄听到费因斯那头忽然沉默了一阵。这种沉默极不寻常,她并不认为自己所听的意味着它表面的含义。
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她从不了解。只是一直听说他们自称是他的学生,费因斯也常常将他们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之前在沃伦害她的时候,他就一力包庇沃伦,沃伦也曾说七岁的时候费因斯就给他们展开过特训,但即使是这样,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称之为”家人“——这其中想必有许多更深的秘密。
过了好一会儿,费因斯才开口:“你和巴兹里难道不是同谋吗?”
“我怎么知道巴兹里它——”
“你心里清楚真正的答案是什么。这两个问题是一样的。”
“父亲,我不想瞒您。但是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她难道不该替她犯下的罪行付出一些东西?我只是想复活莉雅而已!”
父亲?
伊狄差点以为她听错了那个词语。他们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然而这个称呼并没有引起费因斯的疑义,他甚至笑了一声:“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对她产生杀意?”
“如果我想杀她,在级长选拔的时候就可以。”
“你只是不敢在学校光明正大地犯下罪行,留下可能引向你的证据。”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费因斯抬起了手臂。
也就是在这时,伊狄听见了一声让她血液冻结的声音——.
“主人求您”就在衣柜上方,她的头顶,传来了嘶嘶的、令她熟悉无比的蛇语。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最开始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就是在费因斯的办公室附近!
难道说,所谓的尼可勒梅的幻境、还有沃伦的杀意,其实都是
“说啊。”
费因斯吐出了两个冰冷的蛇语。
伊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蛇佬腔,就像沃伦一样。
也就像她一样。
“是——”
“巴兹里!”
“沃伦少爷,对不起可她真的会说蛇语”听起来它正声泪俱下地说,“我原来以为她对您没有那么重要,主人。您当时也说过的,不怕她死,要是‘连沃伦也对付不了,她也不配姓里德尔’所以我还是听从了他的主意,帮他去杀她,都是我糊涂了,关键时刻才醒悟过来,我不能继续帮着他骗您——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