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倒也确实意识到了二爷和婆婆的不同。
跟婆婆在一起时,周围总觉得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好几种怪诞的玩意儿,似乎连婆婆也只能跟它们好好交谈,甚至送点礼,但跟着二爷,却没有这种现象出现。
偶尔树后有些窥伺的目光,也离得极远,仿佛害怕什么似的。
跟着二爷,居然比跟着婆婆要安全很多?
但二爷却承认自己本事不如婆婆,这里面区别又在哪?
回到了院子里,东西两侧卧房内,便有一颗颗脑袋挤了出来看着。
二爷吼着他们:“都好好睡觉,别瞎瞧!”
“二爷,胡家少爷头一天就要点炉子啦?”
少年们明显怕二爷,但也不是怕的那么彻底,被他骂着,还是有人大胆问着:“他不用学把式的吗?”
“不服气啊?”
二爷训着:“回寨子找你爹要青太岁去!”
喝退了那些好奇的少年们,才带着胡麻,钻进了堂屋,只见这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两张扶手都被磨的圆润透亮的太师椅,其中一个还瘸了个条腿。
左手边是张土坑,墙边有着一个石头砌的火堆,此时是灭的,上面胡乱扔着一个铁锅,似乎还没洗。
二爷让胡麻在旁边等着,自己取了火镰,把屋里的油灯和火堆点着了。
上面坐一个漆黑的铁壶,往里面打了水,扔进去了一些核桃红枣之类的。
这才转过了身,拿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翻到一页,似乎认真确定了一下什么。
然后蹲在火堆前,向胡麻道:“婆婆说你不太记事,二爷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忘了多少,但前段时间,你被个鬼东西给盯上了,可害的不轻,现在也经常碰见邪祟玩意儿,对不?”
胡麻连忙点头:“对,时不时就感觉什么东西看着似的,浑身不得劲。”
“但跟在二爷你身边,就不会。”
“”
“那是因为二爷我的炉子还旺,可二爷不能一直守着你,婆婆也不能。”
二爷道:“所以,我打算给你也点个炉子,这样哪怕没人护着,你也不怕那些玩意儿了。”
他边说,边把烟锅子里的烟丝,抽的滋滋响,红光时不时映亮了他的脸。
夜色已经降临,冷风吹来,使他的话里,多了几分神秘与肃穆。
“点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