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下了,却也不知该怎么走,倒是刚刚反应不佳的锦衣少年,这会忙于表现,忙进了侧屋,不一会,便带了两人,提着一盏红灯笼走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位锦衣少年,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刚过来的,但人家来的毕竟早了几天,似乎也比自己这些人更懂规矩,不敢不听。
一个个的凑在了一起,撞着胆子,跟着那盏红的妖异的灯笼,深一步浅一步的从庄子里走了出来。
这镇子不大,他们住的又本就在镇子边缘,没几步,便已到了野外。
远远的,月色幽暗,只能借了红灯笼的妖异红光,隐约的分辨出道路与田野。
行了约一柱香功夫,才隐约借着红光,看到了前面野地里的一块大石头,却是立在了山脚下面,也不知早先是碑或什么,只能看到下面已经掏空,荆棘里有個黑糊糊的洞穴。
锦衣少年抬了抬手,只知闷声跟着的少年忙停下了。
“左右散开,把这石头围了。”
伙计们冷不丁听他吩咐一声,都面面相觑,不知所已。
但跟了这锦衣少年,似乎与他关系极为亲近的两个人,便不耐烦的推推攘攘,还捶了某个反应慢的伙计一下,让他站到一边。
众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忙忙的围了大石头站开,约两大步一个,为了围得紧实,甚至有两三个人,需要站到了荆棘丛里面,但也没人敢有意见。
见人都已经站好,那个锦衣少年,才提着红灯笼站在大石头前面,示意身边的人。
那两个人晓事,便在石头前烧上了三柱香,稀依还有几件供品。
做完了这些,那锦衣少年才清了清嗓子,高提了红灯笼,向着石下高声喊道:
“人有村寨,鬼有分界。”
“几位大仙想是不太懂咱这里的规矩,红灯已经点上,你们还是闯了进来。”
“今天小子跟大仙说说清楚,你们若只是路过此间,咱供上香火,客客气气送伱们走,大家相安无事。”
“但您若是想就在咱这里扎了根,那就请看仔细了,咱提着这盏灯,可是红灯娘娘的,红灯一点,方圆十里,便都是红灯娘娘的香火地,冤家们要进来,是会结仇的。”
“”
说罢了,便将红灯高举过顶,眼睛只是盯着桥下。
众少年都摒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