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怕的?”
周大同道:“我来前爷爷跟我说了,说我虽然也会作,但我是瞎鸡巴捣乱,没脑子,你就不一样了,你又奸又懒又馋,性子又邪,绝不肯吃亏。”
“虽然看起来一样的坏,但你是有脑子的坏。”
“所以他千叮咛,万嘱咐,出来之后就听你的话,有什么事儿哥俩一块上”
“”
“怎么有点听不懂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胡麻晃了晃脑袋,看向了另外两个,却是周梁与赵柱。
这俩从大羊寨子里出来的伙计,却是都老实,平时不说什么,但刚刚也上了。
俩人见眼神看了过来,便道:“俺们不管别的,都是一个寨子里的。”
寨子里的朴素少年啊
胡麻心里也不由得叹着,向那两人笑道:“是,有事咱们一起扛,有福一起享。”
“胡麻哥,你你打不过他的呀”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一个期期艾艾的声音,却是李娃子靠在了门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周大同一看到他,顿时大怒,喝道:“滚出去,你不是与他们相熟?”
“抱了你的铺盖卷,去他们那屋里睡好了!”
“”
李娃子顿时眼泪汪汪,说不出来话。
但看着他这样,别说周大同,便是周梁与赵柱也不搭理。
寨子里出身的少年心思朴素,直来直去。
一晚上过去,伙计们起来之后,照例按了许积的安排,忙着各自的事,但心思却都放在了胡麻与锦衣少年这场赌斗上,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倒都觉得胡麻定然会输,差距太大了。
这大羊寨子里出身的几个少年,委实穷苦,几个人才凑出来一把刀。
而人家许积少爷,不仅自己身穿锦衣,带了老物件,便是两个跟班,都阔绰的很。
但又觉得,胡麻敢挑战,便有底气,况且,他是帮着大家说话呢。
这般暗流涌动声,许积对众伙计反而更严苛,大声喝斥着他们,这里不干净了,那里做的不行之类。
但胡麻例外,他整天没有露面,只在吃完了午饭之后,径直起身,找周大同借了刀,挟在臂下,也不与人招呼,径直出了庄子。
“他真敢去?”
伙计们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神交换,都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