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胡麻提醒,跟着守了一整夜,前因后果全了解的赵老爷,已经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
抬手就要向着那个屋里的男人脑袋上抽去:“我打死你个鳖孙,什么让吹没了?”
“我昨天晚上还让人专门的过来看你有没有把石灰铺上怎么各家各户都有石灰,就偏是你家没有?”
那男人挨着赵老爷的巴掌,也不敢还手,只是抱了头不说话。
倒是那抱了孩子的女人,也是给吓坏了,颤声叫着:“他,他把那灰给扫”
可还没说完,那男人忽地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说了。
“还敢耍横?”
赵老爷能做这一个村子里的富户,哪有个不精的,一瞧这眼神,便已经猜摸到了什么,心里更是生气。
自己捶了他两下,觉得手疼,便不捶了,直接向身后一喊:“都还愣着干什么,这鳖孙要坏咱整个村子的性命哩,上来打,都打,打到他把那实话吐出来再说”
村里人听赵老爷说了,尤其是那句害了整个村子,顿时激得一片喝骂之声。
这方圆大几十里,本来就是水越来越少,做饭的水里都混了泥渣子,水一少,人人心里郁积了一股子燥热,这会被激发了出来,眼睛都红了。
对灾年的恐慌,对他做的这等事的愤怒,对那旱魃的恐惧,一发儿凑在了一处,恶狠狠围了上来。
胡麻只是冷眼瞧着,还离得远了些,也用眼神示意周大同等人别掺与。
他们是外来人,处理事的,但也要有个分寸,旱魃的事处理,但村子里的人事,却绝不插手,否则不定惹来什么意外的麻烦。
瞧着乡亲们围了上来,这男人顿时吓的瑟瑟发抖,大叫起来:“俺不知道,俺真不知道”
“也许是伱们请来的师傅不灵哩,关俺什么事?”
“”
“还他娘的说不灵?”
赵老爷直接领了头就上去踹:“不灵你家羊怎么死的?”
“不灵你把石灰扫了做什么?”
“不灵不灵你他娘的之前惦记我太爷爷的坟是想干什么?”
“”
赵老爷向来慈眉善目,是村子里的大好人,人家活了一辈子,从来不让别人瞧见自己害人。
但这么讲究体面的老爷都上了手,村子里的青壮更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打。
这汉子也知道,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