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麻却也并不着忙,也没有一见到这恶鬼便动手,而是等它靠近了,看真切它了。
才忽地伸手抓起了旁边的红木剑,低低念咒,忽地向前指出。
“嗤!”
随着他这一剑前指,那油灯里的火苗,竟是忽地大盛。
犹如一下子卷起了一片火云,猛烈的向前烧出。
乍亮的火光,将四下夜色也照得一片通明,借了火光已经看到,那只摸到了坛前,臃肿痴肥的恶鬼,一下子便被火焰卷上,直烧得它挣扎哭嚎,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号陶着一点点消失不见。
这一下旗开得胜,便是胡麻也吃了一惊:“这么厉害?”
起了坛,果然不一样了。
借了这坛,一分劲可以使十分力,自己若不起坛,灌一注道行,怕也没有这威力。
下意识瞥了一眼在旁边帮自己护法的张阿姑,想问问自己这招怎么样。
却见张阿姑也是怔了一下,低声道:“掌柜小哥是守岁人,但现在瞧着,倒有走鬼人的天份。”
“这么蛮横?”
而同样也是在这时,林子里面,已有刚刚趁了夜色赶过来的几个人。
他们里面,有刚从轿子里出来的崔干娘,这老太太过了一天,仍是脸色煞白,泛了乌青,谁看着都知道受过了伤,她从轿子下来,还随时抱了四个黑色的骨坛,一一放在了地上。
在她身边,有个骑了马过来的,却是那脸上有道疤,身材矮胖的人。
还有个赶了辆车过来的,身材枯瘦,戴了草帽,打着绑腿,车上几个竹篓的汉子。
有个背着筐,筐里放了些锉、锯之物,像个工匠的老头子。
隐约瞧见林子外面的山坡上,火光一盛,刚刚派了出去探路的小鬼,便已被烧的神魂俱灭,他们脸上也分明的有些惊讶之色。
那脸上带了疤的胖子低低笑了一声,道:“应该就是个小小的走鬼人而已,这坛竟起的有种诸邪莫近的味道,看着,今天晚上有好戏瞧了。”
赶车的汉子道:“先试上一试,就知道对方什么水平了。”
崔干娘也道:“该叫孩儿们退出来了,省得呆会斗起法来,误伤了人。”
“老哥几个,谁先给他们点厉害的瞧瞧?”
“”
“嘿嘿。”
那赶车的冷笑道:“咱们平南道上的老哥几个联手一处,对方不说立刻交人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