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如今再加上了这张守岁人的皮,那得炼成什么东西?
“到了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但还不等问出来,红葡萄酒小姐已经向着身边的胡麻,轻轻的点了下头,吩咐着。
胡麻都一时没明白过来,人已经逃了,皮也被你扒了,又还能有什么事?但他心里忽然一动,直接转头看了过去,顿时心间微凛。
他看到,季堂,正顺着远处的小路,走了出来。
或者说,那是一个血人。
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皮肤,筋膜血管,皆赤果果的曝露在外,地上,被他踩出了两行血脚印。
而随着他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在他身后,有位手里拿着刀的人,仿佛有些遗憾似的将刀收了起来,轻轻的摇着头:“若不是因为那封信,真想由我来收了这最后的人头呀”
路的两边,戴着瓜皮帽烧香的老头,以及路的另一侧,骑在了驴上,手里捏着桃花枝的丰腴女子,皆是身材浅浅一现,然后便轻轻的隐去,不留痕迹。
“早说啊,早说你把我的路堵的这么死,我就不逃了,怪丢人的”
那个血人,或是季堂,一步步走了回来,忽地沉声开口,却让人心惊,如今的他,居然还能清楚的说话。
甚至听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冷静。
“但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好手,围攻于我?”
季堂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流着血的伤口,蹲在地上抓了把土,试图洒在伤口上止血,但这一把又怎么够?
他索性躺到了地上,打了个滚,浑身皆沾满了泥土,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抬头,已经没有了眼睑的眼睛,死死的看向了胡麻与红葡萄酒小姐。
若说愤怒可以实质,此时他的愤怒简直便如翻江蹈海,尤其是,他已经被扒了皮,但胡麻却从他的愤怒上,感受到了力量。
这人已经被扒了皮,但绝对还有一战之力,甚至这会比刚才更凶猛。
“要怪只怪你们乞儿帮没做过什么好事,这江湖道上听说了我要弄死你,多少人上赶着来帮手呢?”
红葡萄酒小姐却也只是冷淡的笑了一声,嘴里仍然叼着红线的一端,然后向身边的胡麻使了個眼色,似乎是问他,人已经过来了,怎么还不上?
胡麻都有些拿不准:咱只是一个鱼饵啊
“听姐姐的话。”
红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