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杀孽,虽然让人心惊,但总要用起来,正是借着这杀意,来破猛虎关,所以才要起这香案。
焚裱告神,以壮天地。
铁嘴子纠结,便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对的,但是他甚至连这表都不知道怎么写,毕竟,某种程度上,他都觉得那八府二十县的士族贵人,算是无辜的。
而代号绿蚁酒的人,却是毫不犹豫,便直接在这香案之前,提笔写了下来:
“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不忠之人曰可杀!”
“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
“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
“明州王曰:杀!杀!杀!”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
“这是”
铁嘴子乃至不食牛一众谋士异人,只是远远的看了几个字,便已忽然吓得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脖子一个劲的发冷。
这根本不是青词,也非裱文,这根本,就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气。
甚至就在他将这些古怪诗句写了出来时,这片天地都滚滚荡荡,生出了回应,天上飘落的血雨,更多的向了此地聚来,一道道血红色的雷电,便在他们头顶之上分割了天际。
倒是在香案之前,围着的诸人,除老算盘之外,一个个都歪了头欣赏着绿蚁酒写下来的词句,面露笑意。
地瓜烧甚至有些摇头晃脑了,叹着:“真有文化,我就知道大明湖里有蛤蟆。”
“可以了。”
绿蚁酒收起了笔,笑道:“明州王出了这第一刀,便已引开了这场天地大杀机,但想要积累起来,却还需要时间,而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
说着话时,他便大袖一挥,头顶着天上滚滚血雨,手持黄裱,高声吟诵,声音响彻猛虎关内外,然后焚于鬼神。
无法形容他的声音,出现在了这一片天地之间时,骤然引发的变化。
仿佛整个天下,都因此而震颤了几分,悄无声息。
字字见血,声声骇人。
诗不是咒,却比任何咒都要厉害,当军师铁嘴子念了出来之时,猛虎关内外,便已是一片死寂,人人只觉脖子冷飕飕的。
而当此诗禁于鬼神,便只见天地之间,忽地遍地阴风,血雨都更大了几分,连那一盏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