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情实在是复杂的难以言明。
即使已经进入了新中国,新时代,可有些思想,却真的是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
她从小到大的伙伴,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不只吃是定量,穿不要说新的,除了一身能够见人的衣服,其他衣服全都是父母穿的实在是不能穿的。
那补丁叠补丁的样子,即使在大杂院里也都让人同情。
就这样,还得被家里骂作故意出去丢人。
她曾经说过,有一段时间,不要说听到她父母的声音,就是父母翻个身,露出个声响,她的头皮都会瞬间崩紧。
所以离开家,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只是很羡慕她不曾拥有的亲密家人关系罢了。
而一向受家人疼爱的婷婷姐,也在才刚相看,就被计划着要让工作岗位。
现在的小芹,对象确定后,即使对方已经提出要带着工作岗位出嫁,也把正式工给换成了临时工。
跟福运来同样心情复杂难明的还不少,特别是随着从杜带弟口中的消息流传的越来越广。
这一天,整个二小组气氛都不太一般。
特别是小芹的那位师傅,下午不知道听到谁说起这事,骂骂咧咧了大半个小午。
其主要意思就是,小芹没出息,才会为了给她弟留个工作岗位,连正式工作都不要了。
至于她是否在这件事情中成了推力,倒是一句没提。
反倒自认为特别委屈,都带了这两个月了,就这样突然间换了工作,连招呼都没有打。
也难怪学不到东西,连最基本的尊重师傅都做不到!
这一嚷嚷,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至少,在下午下班时,福运来听到议论小芹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个晚上,宿舍里的气氛也同样颇为低沉。
相比起车间,住在单身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大多数才是没有结婚的,所以也才更能感同身受。
福运来还是照样早早的收拾了东西,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
她本想再借机看看系统新出现的那个交易区,她斜对面的女孩却突然间开口了:“你们说凭什么呢?”
“小芹当初的工作明明都是她自己找的,还做了两年临时工,才有机会转正。”
“到今年,小芹已经在厂里待了整整五年了,眼看着就能上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