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姐好半天没回答,福运来颇有几分迟疑的继续问着:“可是朱家好似到现在都没有人下乡。“
“如果婷婷姐的工作让给了珍珍,那明年毕业的好似就是婷婷姐最小的那个弟弟吧?”
“到那时那又要怎么办呢?”
“到时候再让朱珍珍让一回工作?”
“可朱珍珍能愿意让?”
“不愿意让的话,是不是他就要下乡?”
“而让了的话,即使是相隔一年,她能逃脱下乡?”
最关键的是,朱家是他们这大杂院的‘院长’啊!
在他家至今没有一个孩子下乡的情况下,到时候,街道办肯定会要求他家以身作则。
而且,即使不以身作则,说实话,不说他们这个大杂院了,就是纺织厂大多数员工家里,能一个没有下乡的,还真没有几家。
朱家想要保全他们家所有的孩子,还真没那么容易。
不过如果坚持过了明后两年
不对,高考是后年恢复的,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可不是这一年啊!
福运来越是想,就越想不明白,她毕竟也不是学历史的,对于这一段时间的事情,知道的也就一个大概。
特别是一些重要到影响未来的大事,几乎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她听说过。
而那些太过于细节的,福运来并不比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知道的多。
甚至因为前世的一些观念的影响,她可能还没有这个时代的人敏感度高。
就如现在,福满满在暗中翻了个身,道:“那你可知道,朱珍珍跟她堂弟严格来说,算是一年生的。”
“怎么可能?”福运来下意识的反驳着。
“怎么就不可能了?”黑暗中,福满满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妹啊好似总能把日子过得两耳不闻窗外事。
也不等福运来回答,福满满又继续开了口:“我们这个院子里,你们同一批上学的孩子中,朱珍珍是提早上学的,而陈桂溪则是晚了一年上学,想必以你跟桂溪的关系,这一点应该知道吧?”
这个福运来确实知道,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才想起现在两人躺在床上,还关了灯,于是,福运来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那就对了,桂溪比你大一岁,而你跟珍珍以及她堂弟都是同一年。”福满满倒不卖关子,继续说着:“没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