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拜,迅速朝外奔逃离去。
易柏望着灰鼠离开,心中悄然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只灰鼠,很有君子之风。
打斗亦知适可而止,未有太大贪欲,破有顺其自然的味道。
‘君子归君子,这一爪,定是带上道术,如有巨山之力。’
易柏望向自己蛟尾的伤口,仍觉疼痛万分。
他未有办法,只能于山中静养,等待伤势康复。
易柏静养于山林之中,他虽受伤,但气势不减,等闲之辈,怎敢近他身。
他自是安然无恙的休养生息。
转瞬之间,半月过去。
易柏的伤势有所缓和,却未曾痊愈,他倒也不急,于山中修养。
每一日他都会取出人皮鼓来,查看其状况。
可越查看。
易柏心中越是慌乱。
查看之中,他已察觉,人皮鼓每一日,其鼓中邪气俱会增加,似乎存在于鼓中的亡魂怨灵,对世间的怨恨在不断加深。
“为何会如此?”
易柏不懂。
他先前未曾取出人皮鼓,自是不知人皮鼓之前是否有甚变化之处。
他心中沉思,觉得定有蹊跷之处。
易柏想不通,亦不明白。
他正想取出人皮鼓,再仔细查看一番。
倏然间,他听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这让他不由得一愣。
易柏朝前边密林山道口望去。
前边与其说是山道口,倒不如说是那前人路过时,走过一两遍的路罢了。
易柏在山道上看到一个小人影走来。
仔细一瞧。
还是熟人。
县城那个小少女,阿念。
这人怎会在此?
易柏错愕半响。
县城距离他所在的这座山可不远,凡夫俗子的脚程走来,需得两日,一个少女,没个三四日,不可能走来。
易柏好奇,他内服泥丸,化作人身,穿上华服。
他穿上华服之际。
少女阿念走了上来。
‘一少女走山道,竟如此迅速。’
易柏为阿念走来的速度感到吃惊。
但他很快恍然,这个少女再怎样亦是土生土长的闽越郡人,擅走山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