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那厮自打上任武林盟主以来,行事乖张,手段残酷,无数武林同仁被他残害。”
“他为六境剑修,一手戮心剑又颇得剑仙之意,狠辣而诡谲,整个陵州武林,乃至偌大西北江湖,无人能制。”
“所以我们只能来请老盟主出山,诛除奸邪,以振武林正道之纲。”
胡辞树不语。
二先生胡拜月接话道:“可家父年老力衰,亦不是那杜陵的对手,就算出山,也无济于事。”
吴忧道:“我等上山,并非是要老盟主亲手对付杜陵那厮,而是想请老盟主发陵武令,召集全州武林同道,一起围剿杜贼。”
“以老盟主的威望,只要登高一呼,必然应者云集,所有陵州志士,皆会影从而击。”
“如此杜贼纵为七境,亦插翅难逃!”
胡拜月道:“按照大顺江湖的规矩,唯有在任盟主,才能发一州武令,家父早已退隐,已无资格发出陵武令。”
“对了,吴老英雄为两届副盟主,如今又正值在任,盟主背德,若要邀武林同仁一起护道,逼其退位。”
“当由你这位当值副盟主,发陵武令才是。”
吴忧赧颜,满脸羞愧道:“按照江湖旧例,确实应由我发陵武令,只是老夫德行浅薄,难以服众,所以才想请老盟主出山。”
胡拜月回道:“吴老英雄太过自谦了,你两任副盟主,皆是武林同仁一起推选出来的,若非半路出来一个杜陵,你乃是新任盟主的不二人选,何言难以服众?”
“这”
吴忧一时难以辩驳。
他旁边一位五境修士,却大声道:“二先生,咱抛去一切规矩、旧例不讲,我等只想知道,老盟主退隐之后,就真的不再关心陵州武林了吗?”
“哪怕只看一眼,只出来说一句话,也不肯?”
“要知道胡公可是在盟主一位上,坐了三十年啊,就真的人一退,便一点情谊都不讲了吗?”
“他还是我们尊崇爱戴,时刻怀念的那个老盟主吗?”
“老盟主当不是这种人啊!”
其余上百号人,纷纷大喊:“老盟主不是这种人!”
“老盟主在位时,仁义博爱,始终挂念陵州每一位武林同道,生怕有谁逾了矩,有谁吃了亏。”
“如此仁爱之胡公,怎么可能那般绝情,纵我等千呼万请亦不出山,坐视杜陵那厮祸害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