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哭似笑地看向灰衣青年僧人:“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秃驴,想管我冯七娘的事?”
“七娘,我”看嫁衣女子不认识自己了,灰衣青年僧人神情更加复杂,想要解释,最终却化作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七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件事该放下了。”
“放下,才能解脱!”
“放下?老娘等了二十年,才等到今天,你这秃驴竟想让我放下?哈哈哈哈”红色嫁衣女子神情乖戾,仰天大笑。
忽然笑声停下,她幽幽地看着灰衣青年僧人:“等杀了他们,我就解脱了,不是么?”
灰衣青年僧人无言以对,唯有低头诵经。
大船之外,悬空而立的李往矣,问道:“那位青年僧人,与这位嫁衣女是什么关系?”
少年江神含笑道:“这位僧人原名陈少白,是东環郡修行世家陈家的三少爷,拜在隐星宗虚水大宗师门下,后来剃度出家,遁入火莲寺,现在法号悔空。”
李往矣知道隐星宗和火莲寺,都是东境仙家大宗。
隐星宗善于观察天象,占卜吉凶。
而火莲寺,则是佛门东境大寺之一,历史悠久,寺中最出色的弟子,可以竞争东境佛子。
五百年前的那位东境佛子,后来的在世佛,就来自火莲寺。
这位俗名陈少白,发号悔空的青年僧人,能先后得到隐星宗、火莲寺两大仙家大宗的青睐,可见其天资不凡。
“至于他和嫁衣女冯七娘的关系,以前是情人,现在嘛,或许该算仇人?”少年江神语气玩味地补充道。
“情人,仇人?”
“二十年前,冯家惊变之夜,正好有一位老友路过,截取了一段光阴画卷,先生和芊君小姐可以一观,看完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随即少年江神,从江水里汲取一朵雪白浪花,伸展开来,变作一副光阴画卷。
李往矣定神看去。
小芊君也好奇地凑到跟前,睁大眼睛观看。
某年某月某日,东環郡一位姓冯的青年,和一位姓陈的青年萍水相逢,两人意气相投,成为至交。
数年后,两人各自成婚,冯姓青年得一女,陈姓青年得一子,双方约为亲家,定下娃娃亲。
十六年后,陈家子陈少白拜入东境大宗隐星宗,成为名动一方的少侠。
而冯家女则随父修行,习练家传绝学,因在家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