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往矣见洒落一地的书稿,让万象更新印撤去了镇压之力。
花非花身上压力一轻,立即很没有形象地瘫坐在地上,道:“我已经抄写完一遍三字经、百家姓了,只剩下千字文和千家诗,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李往矣未理她,捡起了几页书稿查看,只扫了一眼,他便将这些书稿丢向花非花,训斥道:“你这是在抄书么?跟鬼画符似的,还不如学塾刚开蒙的三岁小儿。”
“读书需先练字,练字需先正心,正心之意,在于抄写之书稿卷面整洁,字迹工整。”
“这些书稿全部作废,重新开始!”
花非花大怒,魂体之身差点崩裂,喝道:“姓李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又不是你的学生弟子,更不是什么开蒙小儿,你让我抄书,我已经抄了,你管它写得好不好呢。”
“你再如此欺辱于我,老娘就跟你拼了!”
“要知道老娘在八百年前,可是杀人无算,天地难收的绝世”
李往矣淡然道:“继续往下说?把你的真正名号说出来,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邪魔凶寇。”
花非花却不说了,悻悻地道:“你让我说,老娘偏不说。要不然说出来吓死你,哼!”
李往矣并不在意,平静道:“既然不敢道出名号,那就老老实实地当一个阶下囚吧。”
“还是那句话,抄书还是被镇压,你自己选。”
“如果选择抄书,就必须把字写好,不得有一笔一划的潦草。这次念你是初犯,暂且不计较,下次若还敢胡写,就得吃板子了。”
花非花恨恨地瞪着李往矣,这是真把她当三岁的开蒙小儿对待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抄书总比被镇压浑身不能动弹好。
李往矣大袖一挥,散落一地的书稿,全部化作虚无,而后又拿了几卷草纸。
“‘三百千千’,然后是四书五经,十日后我来检查,必须抄完千家文,若是写不完,你就等着戒尺落在身上吧。”
丢下一句话,李往矣青衫微荡,便已消失。
花非花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恨不得把他八辈子祖宗都骂一遍。
不过看了一眼漂浮在上空的古朴大印,她只能骂了几句便收兵。
早知道会陷落在这可恶书生的命海里,她那日破开几人联手阻拦之后,就应该直接离去。
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明明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