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距离七月初一东华山游神会,只剩下两天。
一艘仙家宝船,飞行在北止戈洲的上空,自西向东而行。
仙家宝船有五层,凡能登船者,皆是仙家修士,或者是入境武夫。
第四层的一个单间里,住着一个面容粗犷的青衫读书人,这位青衫读书人神态虚浮,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并无多少儒生风范,偏偏又摇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娇俏可爱的红裙小女孩。
自打上了船,这位名叫李殢酒的青衫读书人,就到处溜达,除了最上层的贵宾雅间,因为有宝船小厮守着,非贵客不能上去外,其他四层都被他逛了个遍。
不到半日,就在船上交了许多朋友。
“李兄,你觉得这次两洲天骄大比,谁会赢?”
第三层船舱里,一位四境剑修询问。
距离与东蓬莱洲的天骄大比之日,越来越近,整个北止戈洲都在议论这件事,这目的地为东华山下小镇的仙家宝船,更是不例外。
面容粗犷的青衫李殢酒,闻言回道:“肯定是咱们北止戈洲啊,这还用问?”
“哦?为什么这么确定?是风雪崖叶归人吗?可是按照旧例,她最多只会参加十境之争,九境天骄大战她是不会参与的。而且,她会不会参加还不知道呢,据各家仙家邸报最新报道,她并未见现身。”
李殢酒摇晃着折扇,道:“非也,不是因为叶归人。”
“那是因为谁?”
“是区区不才在下。”
“你?”
“是啊,有我李殢酒在,不管东蓬莱洲来了多少位年轻天骄、绝世大宗师,都得匍匐在我脚下!”
李殢酒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身上青衫随之飘飞,摆出一副无敌之姿。
但是他那明显亏空的身子,却让他这姿态显得轻浮滑稽。
四境剑修扫了他一眼,忍笑道:“李兄,你若是再加上五境,我便信伱了,可你现在的境界”
李殢酒不服:“我现在的境界怎么了?”
四境剑修也不惯着了,直言道:“李兄,你不过是山水六境的儒生,只比我高了两境,你去了东华山,连参加游神会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参加天骄大比,让东蓬莱洲的天骄、大宗师匍匐了。”
李殢酒一收折扇,道:“谁说的?我与那神主娘娘嫡传弟子姜近晚仙子的闺阁好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