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禄被看得一脸雾水,又想摸自己的光头了,可惜现在两手都举着斧子,没法摸。
“怎么了?”
“你这是想逼着我们在被骂‘北奸’,与欺压弱小之间做选择啊,你说我们会怎么选?”
“什么意——我明白了,我这就滚,滚远远的。”
说完封正禄就背着他的两把斧头,麻溜地跑远了,一息也不敢多待。
李往矣与长春道子饶过他,已是万幸了,他还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上城,确实有些过分。
看着他带起一道飞尘离去的背影,南流景笑道:“这位封兄还挺有趣的,若不是大争之时,有他同行应该能多不少乐趣。”
李往矣也笑了:“确实挺憨的。”
随后两人结伴去往上下两城衔接的区域。
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说话,李往矣一边御风,一边询问:“你前番南下,与谢家子共赴云浮国,可还算顺利?”
南流景同样御风而行,回道:“挺顺利的,云浮国中罗天观,有我长春观与寒山书院两家的旧人作恶,都被我和谢玉甫料理了。”
“那就好,谢玉甫应该收到了南楚太子风舞雩的飞信吧,他什么反应?”
“你难道猜不到?”
“我是基本能猜到,但不是想要在你这里印证一下吗,免得下次风舞雩问起来,我也好确切回答人家。”
“他去中土神洲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会跑。”
“他还留了一联诗。”
“留了一联诗?我猜猜,肯定不会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还没嫁人呢,就他那性格,不会是‘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吧?”
南流景有些讶然地看了一眼李往矣,这两位寒山双骄,还真是彼此了解啊,这都能猜出来。
李往矣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忍俊不禁起来。
“就谢玉甫这性格啊,肯定逃不出风太子的手掌心,早晚会成为南楚皇朝的东宫娘娘,他还是早些从了吧。”
“不过他若真是嫁给了南楚皇朝,那我寒山也能得一大笔彩礼。”
“啧啧也是好事!”
南流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身边这货,将来会与什么样的女子结为道侣,别反被谢玉甫嘲笑了才好。
若真有那么一日,他肯定站在谢玉甫那边,一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