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往矣还是听从了郭暗的建议,将原先的【变之大道】,改为【变易之道】,好做宣扬。
于是休息了一下,他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准备以此为契机,再梳理一遍【变易之道】的各种理念。
他本就随老头子治的《易经》,在易学方面造诣不浅。
如今再融合“变”之道义,让他顿时有一种心中日月齐,眼前天地宽之感,变之新道原先一些停滞难解,颇受桎梏的地方,也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子明兄,你真不愧是子明,多谢你为我剥开云雾,此事值得浮一大白,我要请你喝酒!”
已经返回《天下逸闻》编辑馆的郭暗,听到李往矣的隔空传音,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旁边余渡白正好审校完一篇稿子,抬头便看到他在笑,好奇道:“郭师兄,怎么了?遇到什么喜事了?”
郭暗收敛笑意道:“你家大师兄说,要请‘新道探讨会’的众位夫子喝酒。”
余渡白有些诧异,自家大师兄自然是洒然慷慨的人,不过他向来没有多少余钱,怎么会突然要请大家喝酒?
难道是新道有了大的突破?
如此想着,他顿时也为自家师兄高兴起来,同时打算提前备好一袋铜钱,免得大师兄请客的时候,拿不出酒赀来。
听溪园里,小芊君没有打扰大师兄写作,在花园里侍弄花草。
修剪完几株桃枝,小芊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书房方向,忽然发现窗前正伏案疾书的大师兄身上,竟隐约散发着圣人异象。
“大师兄这是要突破了?”
“不对,大师兄这是进入了悟道之境,这对【变之大道】有新的顿悟?”
小芊君年纪虽小,从小在书院里耳濡目染,又同兼风雪崖嫡传的她,见识还是极为不俗的,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大师兄的状态。
想了想,她赶紧放下手里的小剪刀,小手一挥,布下了一座隐形的剑阵,将整个书房都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影响大师兄悟道。
随后她又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院子月牙门前,守在那里。
毕竟今天是二月二,书院开山纳新的日子,山上来了许多新生和家长,万一有哪个冒失的人,偷偷潜到这里,惊扰了大师兄就不好了。
为了显得不那么可疑,她拿出了一本小书,翻看起来。
这本小书带有图画,写的是一只小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