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回地面休息,爱心鱼也无精打采飘在水里。
抽水机因为反复阻塞产生了现场难以修复的故障。
茫茫天地间暴雨瓢泼,春贺婶婶不住落泪,扯着干涩的嗓子在雨帘中和大家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有想过抢救树果田的可能性不大,早知道没有希望,就不该让大家半夜这样折腾。”
“说的什么傻话,那年暴风天,我让街坊邻居一起帮忙稳固摇摇欲坠的窝棚,你不是也来了嘛。”
“是啊,大家伙没什么能力也不是厉害的宝可梦训练家,但遇上困难总归要一起担。”
“谢谢大家。”
春贺抹去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滴,深情注视着祖辈传下来的树果田。
已经无力阻止继续涨水,但有情同手足兄弟姐妹的岛民们一同送别,生活不至于完全失去希望。
春贺摘下头上的斗笠扣在胸前,任由雨水拍打,似在像树果田道别,她的儿子承受不住低落情绪,抱着头蹲在泥水坑边沉默。
周围瘫坐在泥水中的岛民们也默默低头,不分彼此为地这份损失感到哀叹。
“嗯?”
雨水拍打在蓑衣、雨衣上的簌簌声锐减,厚实云层中,一道天光破开连续了好几天的晦暗,重新穿透大地,灌入生机。
好半晌,德夫才反应过来。
“天晴了!”
“哇——”
“我们坚持到天晴了!”
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春贺家的小儿子朝天空傻笑。
“我就知道”
话还没说完,隔壁小哥给了他一脚,“就属你哭得声音最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嘎——
欢笑声中,明明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大嘴鸥也跟着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