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钟平复情绪。
“我不穿鞋上楼,这是我的自由。那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表情紧张地强辩道。
“我们调查了本市所有的拍卖行和书画交易场所,昨得到消息,有人在5月8日上午抛出过两幅杜稚柳的画和一幅你父亲的画,都是真迹,价值我暂且不,但经照片辨认,对方肯定抛售的人是你。”田春达已经听烦了她没有任何服力的辩解,他不想再跟她绕圈子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忽然闪过一道自信傲慢的光,好像在,那些是我妈给我的,不可以吗?
田春达没让她开口。
“别跟我,是你妈让你去卖那些画的,我们的人刚刚跟洪缦云聊过,当她听前夫的画也失窃之后,暴跳如雷,立刻修改了她上一次的证词,她她从来没有把那三幅画送给你过,而且从来就反对你参加公益事业。”
曾云杉脸上的光倏地黯淡下来,看来这次打击到她了。田春达决定把她逼进死角。
“那下午,你跟方其在客厅里聊过那幅父亲的画,当你听那幅画就放在地下室后,你就决心把它偷出来。所以当晚上九点三十五分左右,你是刚刚从地下室偷完画出来。为了不想被人发现,你连鞋也没穿。可惜有人在你背后看见了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后来洪缦云指派方其核对地下室的物品,方其猜出是你偷了画,所以她故意隐瞒了丢失父亲画之事,她只丢失了两幅画。这一点,方其自己已经承认了,就在一个时前,我们的人盘问完你母亲,又盘问了她。”
她绝望地看着他,像木偶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田春达担心她会立刻倒下来。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才好像活了过来。
“没错,画是我偷的,但我不是贼,我妈答应我要捐出五幅画支持慈善事业。我都跟别人好了,那些生病的孩子等着钱用。你不知道那些钱对他们来有多么重要。但是好的事,我妈反悔了,她总是这样,答应的事总反悔。她是个最没信用的人!我只是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你是怎么进地下室的?”田春达冷冷地问道。
“我看见地下室的门比平时移出来几厘米,一拉才知道门没锁。”她道。田春达想,她肯定一直在研究那道门。
“你在地下室看见了什么?”
“我只看见地上有碎瓶子,”曾云杉望着他,忽然热泪盈眶,“但是我没注意那个箱子,我很紧张,胡乱翻了几个箱子,找到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