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张玉芳好像发现她抖了一下,关切地问道。
“噢,我忽然想起了狗皮皮的事,它真可怜,是条什么品种的狗?”
“博美。”
凌翔的脑海里出现一张俏丽可爱的棕色尖嘴脸。想到这机灵的家伙被砸碎了脑袋丢在一个纸箱里,她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真是太残忍了!
“是谁干的?”她冲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唉,皮皮真是条很讨人喜欢的狗。”张玉芳叹了口气,“它会做很多怪动作,云杉经常叫它表演给大家看。我也经常拿东西给它吃,家伙又馋又调皮,它最喜欢叼人家的鞋子了,一不留神就被它叼去了。”
张玉芳开始跟凌翔一起剥起毛豆来,凌翔发现自己真不利索,光顾着话,毛豆才剥了一半。
“狗好像都是这样的,我们家隔壁以前有个伯伯也养了条博美犬,老爱叼东西,还特别爱叫呢。很多人不喜欢它,觉得它凶。那个伯伯告诉我,狗叫的时候其实是因为它心里害怕,不过,它对我挺好的,我给它吃过肉丝。”凌翔时候特别喜欢跟隔壁的狗玩,可惜后来那个伯伯搬走后,狗也一起走了。
张玉芳拍了一下大腿。
“就是,皮皮就是特别爱叫!而且,对不喜欢的人特别凶,所以惹人嫌了,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听云杉,好像是方大姐。”凌翔轻声提醒道。
“这我不太相信。她能有那胆子?她平时就特别怕那只狗,讨厌狗的人多半都怕狗。她怕皮皮,皮皮当然也不喜欢她,有段时间老爱在她门口撒尿,为这事她跟云杉吵过好多次,后来太太出面跟云杉谈了,云杉才教皮皮定点撒尿。”
“那皮皮的尿盆一般放在哪里?”
“在楼梯下面,那里正好有个空地。也不能把狗尿盆摆在路中间吧。”张玉芳叹了口气,“皮皮死得真惨。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啊。”
凌翔知道,皮皮的尸体是张玉芳找到的。对平常人来,一连两次发现腐尸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那皮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是在太太摔赡第二早晨,大家那乱作一团,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到了晚上才发现皮皮不见了。云杉很着急,到处找,一直没找到。”
“那么,皮皮晚上一般睡在哪里?”凌翔问道。
“它当然睡在云杉的房间,不过家伙皮得很,晚上也经常到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