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兄弟,救我。”
李伴峰回了信息:“你是谁?”
“我是何家庆。”
“你从哪拿到的这部手机?”
李伴峰送何家庆去车站,何家庆上了火车,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在此之前,李伴峰还给何家庆打过电话,在此之后,何家庆又给李伴峰发过信息。
这件事情很诡异,诡异到了让李伴峰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
但无论过程如何诡异,眼前的结果不会改变。
何家庆躺在医院里,虽说他身上既没有证件也没有手机,但那就是何家庆,李伴峰不会认错。
那么问题来了。
之前接电话的人是谁?
眼下发信息的人又是谁?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何家庆的手机丢了,拿到他手机的人,那晚接起了李伴峰的电话,学着何家庆的声音,骗了李伴峰,此刻又在给李伴峰发信息。
他捡了手机,为什么还要联系我?
这不是典型的诈骗么!
这件事情应该报警。
李伴峰觉得何家庆的昏迷和这个人之间必然有些联系。
对面许久没回信息。
电梯来了。
李伴峰收起手机正要下楼,一名额头宽阔,脸颊细长,身形干瘦的中年男子拦住了李伴峰的去路。
他冲着李伴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证件:“我是警察,你叫李伴峰吧?有几件和何家庆相关的事情要问你。”
那男子五十多岁的模样,公鸭嗓子,说话的时候,仿佛喉咙含了一块老痰。
我正要去报警,警察就来了
李伴峰很想仔细看看对方的证件,那中年男子把证件收回了怀里,跟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耳语了几句。
这名医生跟他似乎很熟,他带着中年男子和李伴峰进了一间空病房。
医生在病房外边关好了门,病房里只剩下了李伴峰和这名中年男子,两人在两张相邻的病床上对坐。
“别紧张,”中年笑道,“我姓陈,你叫我老陈就行,我就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把何家庆送到医院的,是你吧?”
“是我。”李伴峰点头。
“你是怎么发现他情况不对的?”
“他睡在我的床上,脸色和呼吸都不正常,我立刻拨了急救电话。”
老陈点点头,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