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中见过,罚恶司的判书我见过,地府般般刑具我也看过,那里鬼魂受过苦楚,我都见过,
以前算是你被她胁迫,所作所为都是身不由己,而今她死了,你还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朋友,放我们两个走吧,既消了一份罪业,也攒下了一份功德,何乐而不为的呀!”
刷~
阴风渐渐平息下来,树林里的枝叶也不再那么狂躁。
肖叶慈的沟通似乎起了作用。
一路走来,确实艰险重重,这个不是母亲的“母亲”,与陆春莹之间有过埋怨,有过争执,也有过不少隔阂。
可每当危难之际,肖叶慈总是毫不犹豫的站在陆春莹的身前,陆春莹相信就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人。
“来,跟妈妈走!”肖叶慈凭着直觉,径直朝前走去,陆春莹紧紧跟在身旁。
刚走两步,一根柳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打在了肖叶慈和陆春莹的脸上。
肖叶慈捂住脸,咬住牙没哭。
陆春莹年纪小,没忍住,眼泪掉下来了。
肖叶慈拿出手绢,擦了擦陆春莹脸上的血痕,心疼道:“囡囡不哭哈,我刚才没看准方向,我们应该往左边走的,来!跟紧妈妈!”
两人的脸上各带着一条血痕,迎着夜风,在树林之中左转而行。
走了十几米,一根柳条再次打来,依旧打在两人的脸上。
肖叶慈流下了眼泪,陆春莹哭出了声音。
现在她们的脸上不是一道血痕了,是两道。
两道血痕变成了一个。
“妈妈可能是弄错了,咱们还是往右走吧,来!跟紧妈妈!”肖叶慈坚定的抓起了陆春莹的手。
“妈,你还是先走吧,我跟在你身后就行。”陆春莹甩开了肖叶慈的手。
她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肖叶慈一点都不可靠。
李伴峰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审视着屋里的每一件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个立柜。
陈设很简单,李伴峰逐一扫视着每一件物品,猜测着哪一件东西会是宅灵。
桌子上有个老座钟,一点灵性都没有,一看就不是宅灵。
老座钟旁边有个茶壶,看着挺有灵性的,这会是宅灵么?
茶壶旁边有个针线盒,线团摆放的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