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们是站着商量,还是跑着商量?”
马褂男无语了,李伴峰这是想耗下去!
无论站着还是跑着,只要耗下去,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的真实意思是,事情到此为止,让李伴峰不要追了。
他在地上往前滑行,看似比李伴峰省力,可要维持满身是油的状态,实际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
以马褂男当前的修为,至多维持五分多钟,他快到极限了。
而旅修耐力好,李伴峰的极限还远着呢。
无论站着还是跑着,再过三两分钟,马褂男体力耗尽,身上肯定没油了。
没油的油修,在旅修面前只能等死。
为了节省体力,马褂男把身上的油脂偷偷收回来,只在鞋底上留一层。
在这种情况下,马褂男能支撑半个多小时,足够他跑回药行。
到了药行,帮手多了,肯定能对付李伴峰。
收回油脂后,马褂男身上的油光会消失,皮肤的光泽会暗淡一些。
本以为这点变化,李伴峰不会留意。
没想到李伴峰还真就留意了。
他一直盯着马褂男的脸上的油光,但见光泽减弱,马上一刀钩穿了马褂男的腮帮子。
“啊~~~”马褂男一声惨叫,赶紧调动油脂,把脸颊从刀锋上滑了出来。
这小子怎么回事?
他对油修很了解!
脸上被李伴峰戳了个窟窿,剧痛难忍,还灌了满嘴冷风。
马褂男苦不堪言,更苦的事情还在后边。
前方是回药行的必经之路,一条直道,三里多长,连个岔道都没有。
这种路况不可能甩开李伴峰,可不走这条路还不行,马褂男身上的油脂越来越薄,他快撑不住了。
眼看李伴峰举着镰刀又砍,马褂男收住脚步,准备和李伴峰拼命。
“小杂种,你这么想死,爷爷今天成全你!”
说完,他把满身油脂彻底收了个干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砍刀。
“来,咱们不耍阴的,来硬的!”马褂男要和李伴峰硬碰硬。
这种战术貌似很不合理。
在没有油脂保护之下,油修近战不可能是旅修的对手。
他这套破罐子破摔的战术能有什么用?
李伴峰举起镰刀,大喝一声:“来呀,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