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了黄水吐绿水,吐完了苦水吐咸水,直到胃里没东西可吐了,李伴峰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起来。
唱片在托盘上旋转,唱机轻声哼唱:“相公呀,何必打这一场苦战?”
李伴峰摇头道:“赢了就不算苦,有劳娘子打扫居所,我去去就回。”
“相公又要去哪?”
“买菜。”
“小奴今天不饿,相公不要去了。”
李伴峰一怔,看着唱机道:“心疼我了?”
唱机娇嗔道:“小奴时时刻刻疼爱着相公。”
李伴峰笑了笑,离开了随身居。
唱针轻轻摆动,蒸汽缓缓喷吐。
“这倒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李伴峰来到舵台大厅,看到地上的茶水已经散去。
施伯宇趴在地上不动,李伴峰没有贸然上前。
他先捡回了钥匙,无论施伯宇死没死,李伴峰都得把钥匙捡回来,否则他别想走出舵台。
收好钥匙,李伴峰又捡起了茶壶,耳边传来了法宝的声音:“你冷不冷,想不想暖和暖和?”
李伴峰没作理会,收起了地上的剪刀,走向了施伯宇的尸体。
他先拿出铁尺,在施伯宇的身上刺了一下。
施伯宇的身躯略有颤抖,他还活着,只是失去了意识。
李伴峰立刻打开随身居,把施伯宇的尸体扔了进去。
还有能变成瓢虫的管事,有顺风耳的窥修,疑似有修为的,李伴峰全都扔进了随身居,随即去了二楼。
他想看看这栋楼房里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各间卧室走了一遍,李伴峰搜罗了五十多万现金。
堂堂江相帮的舵台,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
李伴峰怀疑自己没找对地方,回到最大一间卧室,李伴峰打算重新搜寻一番,忽听有人在耳边低吟:“既然来了,就做个了断,咱们一决死战吧!”
谁!
李伴峰一惊,这屋子里居然还藏着人?
他一直躲在这,还是刚进来?
要是刚进来,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要是一直躲在这,之前我进这屋子的时候,他怎么没出手?
李伴峰迅速和声音的来源拉开了距离,一手拿着铁尺准备迎敌,另一手拿着钥匙准备撤退。
等了半响,李伴峰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