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公从床上下来了。
卧床好几天,一直起不来,今天他从床上下来了。
“德成,你这话说的就外道了,打擂台这事还用你出手么?我唐某难道还怕他不成!”
说“怕”的时候,唐培公喷出些唾沫星子,顺风飘到了吴德成脸上。
吴德成强忍着没吐,调整了一下脚步,尽量站在上风位置,叹道:“那这事,就得靠你了。”
“咱们之间什么情分,说话何必这么客套!”
吴德成笑着点点头。
说的没错,他口才确实不济。
是他帮唐培公平事,三两句话之间,变成了他求唐培公办事。
类似的委屈,他受过不知多少回。
现在不用受了。
他和夜掌柜约定打擂台,但他约的可不是文擂。
唐培公心高气傲,也不可能放下身段,主动和夜掌柜联络。
这里边的事,可就有意思了。
唐培公找了四个口才最好的弟子,连他一共五个人,准备打擂。
这是翻身的好机会,唐培公特地让弟子们联络报社,做足了声势。
黑石坡再次热闹起来,有人要和清守会打擂台!
“你们知道这夜掌柜是做什么的么?”
“听说是做报馆的,那夜来香就是他们做的。”
“办报纸的和清守会打擂,好大胆子!”
“这咱们得去看看,清守会那群王八羔子,当街打老太太,我看也不是有真本事的!”
“不是,你先别说本事,他们是打文擂还是打武擂?”
“这报纸上也没说,不管文擂还是武擂,夜来香都凶多吉少”
临开赛前一天,吴德成拿着一份名单,给了唐培公。
这群人都是黑石坡的名士,也是擂台的见证人。
对于文擂而言,见证人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文擂不像武擂,胜负不是那么明显,见证人在很多时候要充当裁判的作用。
唐培公看过名单,这些人他都认识,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只要场面上过得去,结果肯定得判唐培公赢。
“老吴,事情办的不错,这些人就不用我单独去打招呼了吧?”唐培公对名单挺满意的。
“不用,招呼都打好了。”
“行,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吴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