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啊,父亲有意在霸州开拓家族产业,打算派你过去主持事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李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
开拓业务?
李家在玄州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近几年收入也一直在稳定增长,为什么要开拓业务,而且是在霸州?
李慕白疑惑地问道:“父亲,这是为什么?如果族里面真的要扩张,为什么不选择在我们熟悉的玄州?现在玄州百废待兴,正是扩展业务的好时机!”
玄州大旱,除了少部分地区外,大部分地区都荒废了,农田没有人耕种,店铺没有人打理,纺织业等手工业基本上都处于无法开工的状态,矿业这边因为人都逃荒去了,所以多处于半停工状态。
如果李家现在介入,必定能够收获不小,在玄州这块大饼上分得一份。
李慕白不相信父亲不知道这些。
李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说道:“这件事,族里面自有考虑,今天来问你,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罢了,等你去了霸州那边就好好读书,打理生意的事情到时候自有专人去做。”
李父站起身,走到门边,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满是乌云的牛角山方向。
这天,要变了,早或晚罢了!
近五年来,玄州历经五十年难得一见的洪涝,之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现在莫名其妙多出许多禁地,商路截断。
朝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这些常年行走于镜国各地的商人哪里会嗅不出其中那股难以明了的危机。
须知疾风识劲草,反过来何尝不是劲草识疾风。
城外,一处临时营地,甲子和老人并肩而立,目光皆是看着远处乌云密布的牛角山,眼神中满是沉重之色。
“想不到真被你小家伙的乌鸦嘴说中了。”老人看着仿若天地即将倾倒的牛角山,嘴角满是苦笑。
这次玄州算是栽了。
“师叔,我们该怎么处理?”甲子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意,脸色无比凝重。
玄州和霸州接壤,玄州这边要是真的出事了,霸州那边如何能够善了,估计也会受到影响。
怎么办?
老头子头一次见这种光景,咋个知道怎么办?
老人心中长叹,不过还是对着甲子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通知牛角山附近的清风和清潭两城暂时疏散四周百姓,同时传信皇都,将情况告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