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中有一半人认为不该处死某一人,小可当场便放了他,决不食言。”
说到这里,江鸿飞冲身后一招手。
立即就有一个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青年被推上了公审台。
宋家庄的人一看,立即就认出来,此人是宋保正家刚请来没多久的学究黄让,一个见谁都很和气的教书先生。
黄让被推上公审台后,当即就被宋万和两个喽啰按在了行刑台上。
江鸿飞一指黄让:“他该死吗?”
宋家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同看看他,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黄让确实没干过什么坏事。
结果,台下鸦雀无声。
见此,江鸿飞直截了当道:“放人。”
不仅如此,朱贵还按照江鸿飞的意思拿了两缗灵钱给黄让做盘缠。
“说放就放?”
见黄让失魂落魄的抱着两缗灵钱逃也似的往宋家庄外跑,宋家庄的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万一黄学究去报官怎么办?”
江鸿飞仿佛根本就不怕黄让去告发水泊梁山打劫了宋保正家,他雷厉风行的又一挥手,然后一个五旬多些身穿精美员外大氅,足登青缎鞋,一张淡黄脸,黄焦焦的胡须,满脸惊恐的人,就被两个喽啰给推上了公审台,按在了行刑台上。
宋家庄的人一看到此人,先是集体失声,接着“轰”得就炸了:“是宋保正!”、“他还未死?!”、“大王为何不杀了这祸害?!”
让宋家庄的人“商量”了一会,江鸿飞才一指宋保正:“他该死吗?”
江鸿飞此言一出,下面立时又鸦雀无声,就跟江鸿飞问黄让该不该死时一般无二。
这很正常。
一个人该死和自己杀死一个该死之人之间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前者,谁都能做出判断。
而后者,尤其是在自己一言有可能就定其生死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犹豫,甚至退缩,给自己找一些诸如“他这么坏,肯定会遭报应,用不着我动手”之类的借口。
江鸿飞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人出声判宋保正死刑,他便摆出来了跟刚刚放黄让时一模一样的动作,沉声道:“放”
就在这时,一个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