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个黔首,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曹髦说道:“我也曾好言相劝,是你说宗室不得干政,那我只能就这样了,我曹髦就是舍了这身爵位和性命,也不要视而不见......”
县令死死盯着曹髦的双眼,气氛无比的凝重。
“好.....我会重新审理张生告束曲一案。”
束曲此刻满脸的惊愕,他赶忙再次抱住了县令的脚。
“族兄!!族兄!!您要救我!您要救我啊!!”
县令却一把将他踹翻,愤怒的说道:“来人啊,将束曲与这恶妇收监!!!”
顿时就有士卒上前,也不顾曲束的哀嚎求饶,就将他和妻一并拖了出去。
曹髦眯着双眼,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县令,大摇大摆的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曹髦与众武士走出来,众人都是忍不住涌上来,将他围在中间。
为首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老人穿着破烂的短衣,额头的皱纹形成了一道道的丘壑,骨瘦如柴,眼里满是深深的哀伤。
“曹公......”
“老丈,莫要担心了,您儿子和儿媳的案,县令答应要重审了,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若是他不给。”
曹髦拍了拍自己的剑柄,“那我给。”
老翁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曹髦见状,再次叹息。
在十天前,县令束完的族弟束曲,让他的妻哄骗自家佃户的妻进后院,随即将她强行奸淫,这个苦命的女人反抗无果后选择自杀。
而她的良人,也就是这个老翁的儿子,来县衙里告状,却被反咬一口,说他令妻色诱束曲,想以此谋取好处,结果他的妻不忍受此辱,从而自杀。
直接将女人的自杀赖在了她丈夫的头上。
丈夫非但没能为妻子复仇,反而背负了如此恶名,几天后也投河自杀了。
当老翁跪在自己面前,哭诉着儿子和儿媳所遭受的委屈,一边抽打着自己耳光,一边求助的时候,曹髦感觉有什么在心口炸开。
他强忍着怒火,来找县令讲理,可县令却不愿意跟他讲理。
而束曲知道自己在找他,也躲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