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今日都与陛下聊了什么?”
郑袤说着话,就坐了下来,丝毫不见外。
郑袤年幼时就没了父亲,跟着叔父郑浑避难江东,依附华歆,华歆将郑袤当作亲儿子来照顾。
在私下里,郑袤也是以兄长来称呼华表。
华表不耐烦的说道:“就是谈了些阿父的事情,没别的。”
“不过,交谈之际,我看陛下极为贤明,愿意亲近贤才,远离小人,太后想让他登基是对的。”
郑袤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兄长啊...我看当今天子,有武帝之才能,文帝之谋略,明帝之心胸,假以时日,定是一代雄主。”
华表一愣,“你对他的评价竟如此之高?就因为他谦让??”
“兄长,这些都不重要,只是,您不该与他过多纠缠。”
“在洛阳的时候,我就劝说您勿要前来,这拥立皇帝,有些时候是功劳,有些时候也是灾祸啊,若是陛下惹出什么事来,谁能护住您呢?”
华表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若是皇帝平庸,您得个拥立之功倒也罢了,可若是皇帝闹出了事来,这责罚,您是躲不过去的。”
“我看,等回到洛阳之后,您最好称疾辞官,躲在家里,等到事情有所改变,再出仕...否则,您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华表汗流浃背,神色更加不安。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原先就劝说过您,您不曾答应。”
“在那时,我也没有想到,郭氏居然会拥立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就像是鞘内的宝剑,平日里看不出锋芒,一旦出鞘,定然见血。”
“而且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很是怪异,我想,他定有所图谋。”
“那我们现在就去禀告王公?!”
郑袤沉默了许久,方才回答道:“宣文公对我有赏识之恩,唯有勤勉做事,恪尽职守,以报此恩,其余封赏,不敢奢求。”
“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乡公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猜测而已,多说无益。”
“好,好,我都听你的...只是,这高贵乡公,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