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髦默默的离开了。
他是要带着人离开元城了。
而司马炎还在向曹髦抱怨着,“此人不可深交,我阿父常说,这些姓郭的贪得无厌。”
司马炎瞥了一眼郭责,又对曹髦说道:“便是身边人,您也得多加小心,免遭其害!”
郭责的脸色很是难看。
曹髦惊讶的看着司马炎。
好高明的离间计啊!
要是你伯父也像你这样该多好啊!
不愧是司马衷的亲生父亲啊,果真圣质如初。
可惜,权臣常有,而司马炎不常有,自己所要面对的还是司马师这样的对手。
郭建所带来的消息是劲爆的。
这下,轮到曹髦有些愣神了,郭建指责自己杀害了郭德。
这郭德乃是司马师的女婿啊,庙堂之中,除却司马师,谁还敢杀他呢?
司马师为什么要杀他?
他就不怕彻底与郭氏翻脸吗?
郭建今日才告知自己这个消息,那这件事肯定已经发生很多天了,这些时日里,司马师又是如何善后的呢?
曹髦猛地惊醒,这不就是自己先前用的信息差吗?
司马师这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啊,这下是轮到自己开始猜测局势了吗?
我曾祖父他母的,这厮都快病死了出手还这么猛?
司马炎劝说了几句,又令成济保护好曹髦,方才离开了此处。
曹髦拉着郭责回到了内屋。
“郭君,大舅父被杀了。”
郭责沉默了片刻,“太后并没有再写书信与我。”
“我担心太后也被司马师所控制起来了。”
曹髦悲伤的说道:
“唉,大舅父是因为我才死的啊。”
郭责赶忙摇着头,认真的说道:“陛下,人固有一死,当今,我兄长为了给夏侯公平反这样的大事而死,这是死得其所,这绝非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
“我过去曾以为兄长胆怯,不敢匡扶社稷,如今看来,我远不如兄长啊!”
郭责仰头感慨道。
对此,曹髦倒是不做什么评价。
这人若是有敢为庙堂而死的决心,那也不会现在才死,早就跟着夏侯玄他们一同上路了。
就在两人推测庙堂局势,安心等待消息的时候,一位故人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