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看的清楚,卢毓等人顾虑的事情太多,绝对不会如此鲁莽,太后更是全无这般胆魄,王祥并非是受了太后或者卢毓等人的委托,这一切,都是陛下所为。”
“若是我没有猜错,陛下应当是暗中为太后与王祥连线,再利用王祥来笼络朝中群臣,利用大将军的谨慎,让王祥误以为大将军即将发难,迫使他提早发难,卢毓等人,是被裹挟其中,不得不为,这才有了当下的情况。”
钟会认真的说道。
张华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他看向了一旁的魏舒。
魏舒还是那老样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曹髦满脸的困惑,“士季在说什么啊?”
钟会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是快要破防了。
那个毌丘甸是这样,皇帝也是这样!
这个洛阳,就找不到一个敢说实话的人了是吧?
难怪社稷动乱,有这么多虚伪的人在,这大魏要亡啊!
钟会当即忍不住了,他说道:“陛下!我这次来,不是来问罪的,是来帮助陛下匡扶社稷的!”
曹髦大喜,“好啊,士季来辅佐朕,朕是求之不得,那就托付给君了”
钟会脸色一黑,知道不能跟着皇帝的思路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说道:“陛下如今是不是觉得自己击败了大将军,心中洋洋得意呢?”
“陛下这番行为,乃是饮鸩止渴。”
“岂不知这些群臣,却比大将军要可恨数十倍?”
“这些人只顾及自己的利益,不在意社稷的存亡,他们所提出的政策,也是陛下所授意的吧?”
“陛下可知这些政策会引起什么后果?一旦开始推行新中正制,那些寒门底层的士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了,天下大族,何其多也,从地方到庙堂,几乎所有的地方,都会被世家出身的人所霸占。”
“这些人的德性,陛下或许看的清楚,饮酒服散,哪里能治理好天下?!”
“这会导致各地崩坏,庙堂政令不通,地方民不聊生。”
“而税赋问题,则是会彻底压垮百姓,若是豪族不缴纳税赋,那庙堂的收入就要全部转接到平民百姓的头上,百姓们不只是要缴纳自己的税,还要将大族那部分的一并给交了如此一来,不出五年,百姓们纷纷破产,叛乱四起,庙堂还得通过那些服散的高门子弟来镇压这些人!”
“刑法之事更是可恶!若无刑法来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