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细腻的,就管些杂事,比如领来的各类物资的分门别类、保管分发。
腿脚灵便的,还可以当个信使、传令兵什么的。
总之队主啥都会一点,武艺尤佳,处事公平,让人信服。
心肠也不错,夜中查营,还会给人掖掖被角。谁生病或训练受伤了,想方设法弄来鱼肉将养身子。
少年们私下里笑言,队主似“老父”,管着一帮“义儿”,他们这五十人像“义儿军”。不过,也就私下里说笑罢了,很多人都是有父母的,若再拜义父,还得亲生父母同意。
“哗啦!”邵勋又趟入了水中,继续挖取淤泥。
在他下去后,十来个少年也跟着下水,一边干活,一边摸着河蚌,嬉笑连连,状似欢快。
虽然已经接受了数月严格的军事训练,但他们到底还是孩子啊。
爱玩爱闹,这是天性。
相比较而言,世家大族的孩子们一个个像小大人一般,从小就学习各类课程,培养城府。
邵勋想起四个月前去过的庾府,听说他们家的嫡女才六岁,就会写诗了,这长大后又是一个才女啊。
这可真是
他这一世快十六岁了,虽然识字,但真不会写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最好的教育资源都被世家大族垄断的时候,除非你像曹孟德那样强行招募落魄读书人,给战死士兵的后人开课上学,不然普通人哪来的受教育机会。
再者,如今正值乱世,读书识字固然重要,但没以前那么重要了。有多少本钱干多少事,邵勋如今想的,是怎么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活得好。
一天活干完之后,回到军营之时,司空府来了个几个人,给他们队送来了一批笔墨纸砚。
邵勋心下暗喜,王妃的马屁没白拍,这不是起效果了么?
司空府来人中,其中一个是老熟人刘洽,另外一个名叫王导,出身琅琊王氏,曾仕刘寔府,任东阁祭酒,最近刚被司马越招揽,在府中担任参军一职。
刘洽的脸上有几分疑惑,似乎在奇怪邵勋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王导则面色淡然,只是多打量了几眼邵勋,但并未多话,完成任务后就走了。
一个军户罢了,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邵勋则小心翼翼地把笔墨纸砚收起来。在地上写字,效率委实有点低,很不方便。
做完这些后,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