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振作一番,觉得不能像往常那样胡闹下去了。
逃避现实是需要物质基础的,更需要政治上的庇护。不然的话,万贯家财、阡陌纵横、仆婢成群的庄园,早晚被别人夺去。
所以,他对那些到这会还在清谈游乐、醉生梦死的人多少有点恨其不争的感觉,遇到了就想点醒他们,尤其当这个人是他知交好友的时候。
“茂弘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司马睿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导,问道。
老友这几个月奔波多了,满脸疲惫之色,眉宇间更是有股化不开的郁气。
曾经明亮的双眼,也浑浊了不少。
司马睿其实很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总觉得能从中读出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王导与人清谈之时,眼神很纯粹,很执着,甚至能看到一股认真的劲头。但现在么,似乎多了很多委屈无奈,又多了不少阴谋算计,还有几丝恼怒不忿。
他纵身跳进了名利场的大染缸,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纯粹潇洒了,可以理解。
“先别急着问我。”王导摆了摆手,沉吟一番后,突然问道:“景文你为何还留在洛阳?”
司马睿一怔,下意识答道:“不在洛阳,又能在何处?”
“琅琊国呢?不打算回封地?”王导问道。
司马睿有些沉默。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回去?但回去有用吗?
首先,卫将军、平东将军、都督徐州诸军事、徐州刺史、东平王司马楙把持着这里的大权,充其量他只能管管琅琊的封地,且颇多限制。
其次,徐州附近的局势可不太稳,民变多发,乱成一团,琅琊国文恬武嬉,国兵连流民军都不一定打得过,太危险了。
第三,正如司马越留在洛阳寻找机会一样,他心底深处就没点想法吗?不可能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王导瞟了他一眼,道:“不过我还是得劝一句,洛阳并非久留之地,没有机会的,早点走吧。”
“去哪里?”司马睿问道。
王导的脸上露出几丝高深莫测的神情,半晌后,轻声说道:“东平王是走了司马冏的路子才当上徐州都督的,其人又恶了东海王,想想办法,把他顶掉,你去下邳。”
“哦?可有把握?”司马睿有些兴奋。
大晋的军队构成,分为中军和外军两部分。
中军又称禁卫军,驻扎在城内的为宿卫七军,宿于城外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