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像推土机一般,沿着并不宽阔的大街稳步向前。所过之处,尸体满地,鲜血汇如溪流。
“夫战,勇气也!你怕,敌人也怕。你狠,敌人就会逃跑。”邵勋哈哈大笑,还不忘鼓舞士气。
敌军长矛捅在他的铁铠之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看都不看,重剑劈斩而下,敌人的半个肩膀被整体卸下。
“啊!”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响彻整条大街,鲜血如同喷泉般飞溅而出。
邵勋举着重剑,继续向前。
他的头脸之上满是鲜血,几乎糊住了眼睛。
雪亮的剑身之上,血迹斑驳,腥臭味冲天而起。
没有一丝害怕,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久违的感觉不断复苏。
他甚至感觉到了身体的轻微颤抖,那是发自灵魂的兴奋。仿佛眼前的不是血肉地狱,而是饕餮盛宴一样。
怕不是有点大病!
但这种感觉来得刚刚好,娴熟的技艺、勇敢的意志以及残忍的杀心结合在一起,他化身为一台病态高效的杀戮机器。
他能预判敌人的动作,以至于敌人像是可笑地自动送到他的剑刃下一样——这是用节奏在杀人。
他总能打在敌人最难受的位置上,让他手忙脚乱,最后被斩于剑下——这是用经验在杀人。
他浑身浴血,吼声如雷,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一样,往往能夺人心魄,先手毙敌——这是用勇气在杀人。
他杀人的招数太多了,简直信手拈来,面对不同的敌人,瞬间就能使出最合理的方法,用最简练的动作、最快的速度,消耗最少的体力,解决当面之敌。
技艺娴熟的新人,或许也能杀死当面的敌人,但绝不可能像他那样举重若轻,体力消耗最少,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
妈的,杀人都杀出艺术感了。
“饶命”一名满脸稚气的敌兵哭丧着脸,踉跄后退,见到邵勋加快步伐,绝望地向前捅出长枪。
枪杆被邵勋夹在腋下,黄彪眼疾手快,刺出长枪。
“噗!”敌兵流着眼泪,捂着腹部,软倒在地。
无数军靴从他身上踏过,军阵一往无前。
黄彪用余光瞟了眼督伯邵勋,嘴角抽了抽。
他怕了,幸好督伯是自己人
杨宝在后面远远看着,只觉尾椎骨上生出一股寒意。
什么阴谋诡计,就是个笑话。你再智计百出,在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