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二人热血冲头,扭头向身后大吼。
“但随我行!”军士们喊声破天,士气高昂得无以复加,纷纷应道。
“但随我行!”声浪一直向后,传出去很远。
夫战,勇气也。
他们这幢人的底子本就不错,又是自愿当兵,被邵勋前后整训了一年有余,军纪肃然。
如果说临战之前,还有些许紧张、怀疑的话,那么经过刚才这么一阵的冲杀,信心暴增,士气也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菜鸡互啄的战争,在装备水平没有明显差异的情况下,谁的士气更高昂,谁的赢面就更大。
于是,深秋冷雨之下,数百热血男儿排成整齐的阵势,在军官的带领下,沿着开阳门大街,墙列而进。
雨水冲刷不尽刀枪上的鲜血。
仓促集结起来的敌人被他们一冲而散。
溃兵哭喊着向北逃窜,与迎头而来的援军撞在一起,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之中。
没人给他们调整的时间。
三百多人加快了脚步,成列逐奔,鼓噪而进,将人数远超他们的西兵杀得狼奔豕突,抱头鼠窜。
邵勋哈哈大笑,提着滴血的重剑,朝正在拨转马首,试图逃窜的一名敌军将校用力斩下:“给我人马俱碎!”
“噗!”冲天的血柱飚起,却是重剑斩在了马身之上。
马儿痛苦地嘶鸣着,将敌军将校甩落马下。
邵勋顾不得拔出卡在马身里面的重剑,抽出步弓,直接套在落地的敌将脖子之上,用力一勒。
“死吧!”他满脸狰狞之色,肌肉虬结的双臂猛然发力。
敌将的脊背被死死压着,挣扎不得,片刻之后,脸上满是青紫,舌头都伸了出来。
邵勋又抽出匕首,也不管敌将是死是活,一点一点就将头颅割了下来。
“督伯威武!”军士们见着,纷纷大呼。
当是时也,马血淋得邵勋满头满脸,深秋冷雨之下,竟然还冒着丝丝热气。
血泊之中,他拎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玩意面露微笑,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残存的敌军远远见着,发一声喊,惊恐散去。
这人怕是跟张都督一样,有点病。
“追!”邵勋将人头甩在一边,随手捡起一杆长矛,大踏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