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恢也和我说起过邵勋,乃我国人,过了年才十七岁,真是年少有为。”
“夫君得人矣,可喜可贺,该饮一杯。”裴妃适时地替司马越斟满酒,柔声道。
司马越更高兴了,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夫君,邵勋既才十六岁,若好好栽培的话,可用几十年。不光夫君得利,世子亦可用之。”裴妃又道:“府中仆婢传闻邵勋得神人传授文武技艺,往投夫君,妾思之,岂非天赞?”
“天赞”司马越顿住了,慢慢地脸色有些潮红。
天赞!
他喝了点酒,本就有些上头,这会听到“天赞”二字,仿佛戳中了心事一般。
这是上天在帮我吗?
想起曾经的伏低做小、阿谀谄媚,司马越突然有点心酸,我这辈子太不容易了!
你当我那么贱,非要舔着脸去奉承别人么?甚至还被公卿士人暗地里取笑?
你当我那么蠢,非要不断改换门庭,受人讥讽乃至白眼么?
大家都是宗王,凭什么我要这么下贱?
不,以后不会了!
司马越下意识摇了摇头。
裴妃再度起身,轻抚其肩,状似安慰。
司马越有些感动,娘子终究还是关心我的。
那个邵勋,既是将星下凡,那么就试试他的忠心。如果真是个忠义之人,或可大用。
司马越已经想到了一件事,将来也许可以交给此人去做。
如果他连这事都能办成,那么忠心可嘉,可以重点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