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岂是一个督伯能打住的。”
“世道乱糟糟的,回去的路上也不太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吴前亦退下,满怀期待地看着这帮少年们。
“相识一场,便是缘分。走与留,情分都在。”邵勋面色感慨地说了一句,道:“都表个态吧。”
“邵师,不论你去哪,我都跟你。”王雀儿第一个站起来,大声说道。
说完,他看了看身周,十几个人跟着起身,道:“我也留下。”
还有三个人坐在地上,面红耳赤。
不一会儿,有一个犹犹豫豫站起,只剩两个伍长还坐在地上。
“邵师,我也跟你,天涯海角都去了。”金三起身。
本队的人陆陆续续起身,只剩四个人没起来。
金三大怒,连踢带打,又有两人起身,还有两个满脸惭愧,但始终没起来。
“邵师,我定然要跟你的。”毛二起身之时,两手连拉带拽,招呼着众人都起来。
最后还剩三人没起。
“陆黑狗,你家离幢主家不过十几里地,你也不起来吗?”毛二看向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怒气冲冲地问道。
陆黑狗嗫嚅了两声,不敢说什么,起身了。
毛二又点了另外两人的名字,那两人低着头,不敢看他,其中一人甚至还哭了。
毛二还待再骂,却被邵勋阻止了。
“好了。”邵勋站起身,看着站得满满当当的少年们,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的事情,可不能再后悔。军中自有法度,即便我再舍不得,对于干犯军纪之人,也不得不用斧钺。”
“谨遵邵师之命。”在王雀儿、金三、毛二的带领下,众人齐声道。
“好。”邵勋满意地笑了笑,道:“你等回去后,统计下各什伍军士的态度,汇总成册,交到吴前那里。”
“诺。”众人大声应道。
“幢主,我会劝伍里的人都留下的。”一位坐在地上的少年哭道。
“人生于天地间,多有羁绊,或有不得已之事,必须回乡,我可以理解。”邵勋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膀,温言道:“吃顿好吃的再走。将来回了徐州,定有相见之日。”
少年泣不成声,其他人也多有感伤。
“会回家的。”邵勋一一拍着每个人的肩膀,许诺道:“你们但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