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可能过了,但绝对比一般人成熟,想得也更多。
他有时候还会被父亲带在身边,列席各种会议,听取幕僚们的建议,耳濡目染之下,对如今的形势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邵勋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母亲说他将来可委以重任,他觉得是对的。
这样乱糟糟的世道,有如此勇将,阖府安宁矣!
刘洽、王导都在说些什么怪话?母亲说他们嫉贤妒能,看样子也没错。
九岁的世子司马毗,第一次真正地从心底厌恶起了一些人。
“来人,备些酒肉,犒赏孤的将士。”司马越平复下了心情,吩咐道。
“诺。”立刻有人应命。
司马越以目示意,糜晃立刻上前,将邵勋扶起。
今日这趟高调入城,值了!
值此微妙时刻,主公再怎么样,短期内也不可能舍弃邵勋了。
他的重要性,很可能已经超过了幕府中的不少出身士族的幕僚。
“晚上有宴,苟晞、王瑚、裴廓、成辅等禁军将领会来。司空这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军将,你是他亲口许诺的中尉司马,做好入席的准备。”糜晃低声说道。
邵勋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奋斗两年了,终于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