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能让苟晞当北军中候,就能把他拿下,毕竟不是自己的部队,你不下也得下。
从某种程度而言,苟晞甚至还不如自带部曲投军的土豪。人家带五百奴婢当兵,自任幢主,底下全是自己人,想干什么干什么,岂不美哉?
“禁军那边也要派人交涉一番。”司马越又道:“即便不愿动弹驱赶张方,那么看好邺兵总能做到吧?这事——若思,你去办。”
“诺。”戴渊起身应道。
“子恢。”司马越又看向糜晃,道:“练兵抓紧点,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可靠。”
“诺。”糜晃应道。
他有点慌,下意识瞥了眼邵勋。
昨天小郎君和他说实话了,上军先不谈,下军一年半载内打不了野战。
糜晃听完就觉得头大。
下军新募了二百多人,原本的七百余人中,至少也有两百多是后面投靠过来的,更别说还有一堆少年了。花一年时间整顿是正常的,如果你不想他们一触即溃的话。
至于上军,九百东海兵还凑合,千余洛阳市人就是个笑话。
糜晃都有点想狠下心,与何伦撕破脸,把那些烂人通通剔除出去,重新招募丁壮、溃卒的打算了。
不然的话,如果今年司空要动兵,他们这三千人是上还是不上?
上,纯属添乱。
不上,也说不过去。
总之难办。
糜晃的目光瞧瞧落在何伦身上,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