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更不稳了,属于两败俱伤之策。
“此法其实不错。”邵勋先鼓励了一下金三,让他坐下,然后说道:“但司马颖不能这么打。邺府内部,人心各异。他已失了众望,再坚壁清野,怕是大半个幕府都要反了,所以他只要不想死,就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坚壁清野。还有没有谁来答题?”
“邵师,我来答。”毛二站起身,说道:“司马颖既失人望,或有挽回之法。”
“继续。”邵勋鼓励道。
“幕府、官员、将领中,有谁人缘较差,又名声不好的,或可杀之平息众怒。其家财、奴婢分赏诸将佐,再振作一番,刷新吏治,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可挽回部分人心。”毛二说道。
这是直线型思维。
失了人望,那就往回找补,不能说错,对大局肯定是有点帮助的,至于有多大效用,那就很难说了。
“毛二所言,不无道理。”邵勋没有全盘否认他的话,让他坐下后,说道:“若太平年景,司马颖这么做,或有奇效,因为他有的是时间来抚平动荡。但箭在弦上之时,这样做可就利弊参半,一言难尽了。此不失为一个方法,但于大局无补。还有谁?”
“邵师。”王雀儿起身,信心十足地说道:“邵师讲过建春门之战。我闻邺师前军大败之后,诸营皆溃,生怕落在后面,当了别人的替死鬼。如此,或有一法,可解危难。但还有些不明,望邵师解惑。”
“说。”邵勋很干脆地说道。
“王师集兵十余万,各来自何处?”
“禁军两万,司州丁男世兵两三万人,大河南北或还有各路坞堡帅、豪强乃至贼匪之流,不下五万之众。范阳王亦可能征调两三万豫州世兵,奉天子出征。唔,或许还有一些降兵。”
“如此庞杂之兵,如何指挥?”
“你说呢?”邵勋笑着反问道。
“我不知道。”王雀儿惭愧地摇了摇头。
“我给你补充几点吧。”邵勋说道:“坞堡帅、州县豪强并没有什么忠心,他们或是出于无奈,或想博取出身、官职,故伴驾随征。朝廷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只想驱使他们送死罢了。他们也没把朝廷太当回事,只想着打打太平仗,趁机捞点好处,绝对不会死战的。本钱是他们自己的,打光了朝廷可不会对他们有好脸色。”
“至于贼匪、降兵之流,更不可能死战。一有风吹草动,就有可能逃跑。”
王雀儿一听,更坚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