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呢。”
“那却是一段佳话。”
愚蠢的妇人!邵慎心中冷哼,都只会看表面,懂个屁!
和这些妇人搅和在一起,早晚要坏大事。有那工夫,不如回家练练刀矛之术。
他很快低下头去,跟在裴十六身后,来到了裴妃面前。
裴妃坐在胡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身旁还有一人,乃十九岁的梁兰璧。
作为太弟妃,梁氏身份尊贵,俨然是裴妃之下的第二人。时而笑着与人说话,声如莺啼婉转,十分动听,再配上一袭淡色长裙,又如优雅的天鹅,贵气逼人。
见到裴十六后,裴妃告了声罪,起身来到了后面,避开众人。
打扮成一副小厮模样的邵慎立刻上前行礼,并递过了一封信。
裴妃和蔼地客套了几句,然后接过信,检查了一下密封,便收了起来,并不当场拆阅。
邵慎稍等了一会,见裴妃没话说,便告辞离开了。
离开之时,心中暗忖,王妃却是落落大方,美艳高贵,若能改嫁,当自己叔母,不比庾文君强?那还是个孩子呢。
裴妃在河畔立了许久。
三年前的这会,皇太弟司马颖纵马驱驰,几乎要撞到她身上。
当是时也,心都快要从胸中跳出来了。关键时刻,邵勋挡在她身前,面对不可一世的司马颖,横剑而出,仿佛下一刻就要斩杀权倾天下的皇太弟。
女人是感性的,有时候甚至是不理智的。对一个独守空闺多年的怨妇而言,更是如此。
在此之前,没人肯为她做到这份上。
裴妃轻轻叹了口气。
七里河默默流淌着,仿佛寄托了女人的无限怨念。
收拾心情后,她回到了胡床上,耳边再度传来叽叽喳喳。
“可惜岚姬不在此,风和日丽的,若能抚琴一曲,唉。”
“岚姬遭逢不幸,听闻被邵勋掳去梁县了。”
离了繁华的洛阳,去到穷乡僻壤,终日面对粗鲁而不解风情的军头,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岚姬香消玉殒的消息了。
裴妃的心情愈发不好了。
梁兰璧嘴角含笑,默默听着。
她四年前与邵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和庾家小妹在一起。
邵材官的模样确实谈不上俊俏,脸上日晒雨淋,一副古铜色的样貌,完全不像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