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白净。
不过说话还有几分门道,倒不是全然粗鄙无文之辈。尤其是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基本都说中了,比很多士人的眼光还毒辣。
本人又骁勇善战,在禁军中名气极大,若能拉拢过来,为夫君效力,倒是对抗司马越的一把好刀——他的出身,也就只能当刀子了。
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有婢女走了过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梁兰璧脸色骤变,慌忙起身。
众人都讶异地看向她。
梁兰璧也不解释,告罪之后,匆匆离开了。
裴妃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已有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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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羊献容无力地软倒在地,眼中满是恐惧。
她想起身,但浑身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宫人连忙将她搀扶而起。
天子司马衷吐了一口鲜血,无力地伏在御案上。
案上散落着一份奏疏,两三个胡饼。
奏疏上写的是陈敏授首,江东叛乱被平定的好消息。
胡饼则已被鲜血染红,异常刺眼。
所有人都慌神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天子“呃呃”了几声,却口不能言,最后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再无声息。
已经有宫人在哭泣了。
羊献容默默流着眼泪,身躯又颤抖了起来。
殿中将军陈眕很快得知了消息,匆匆入内,见到天子情状,亦不知所措。
弑君这种事,谁遇到了都得懵。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又匆匆出殿,召集帐下军校,下令封锁宫城,只许进不许出。
他心中清楚,这其实是徒劳无益的。
做下弑君之事的凶手,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更别说,就算抓着了又怎样?他都不一定清楚具体是谁找他做的事,又是针对谁的。
这事情,陈眕不太想插手,更不敢插手。
太傅的势力太大了
最近几个月,他得到了王衍的全力协助,并引其为军司,朝政大事几乎一言而决。
不是没有人对太傅不满,事实上是有的,还很多。但没有人将他们组织起来,他们更不知道团结在谁的旗下。
皇太弟或许是一个人选,但他毕竟不是天子,被立为皇太弟的时间也短,一时间声势不振,远不如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