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妃为何一直住在范阳王府?她的随从却都在城东马市后面的南阳王府住着,这是为何?”
“听闻王妃病了。”王衍摇了摇头,说道:“裴妃将其安顿在范阳王府之中,经常探视。”
“什么病?连家臣都不能见?”王玄疑惑道。
“眉子,你若整日关心这些无谓之事,一辈子也别想出息。”王衍加重了语气,问道:“陈县之行,结果如何?”
“正如阿爷所料,陈侯答应下不为例。”王玄说道:“此人心思诡谲,为人狡诈,真不似赳赳武夫,倒像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王衍暗暗松了口气。
王氏姐妹恰好也走了进来,王惠风还没说什么,王景风却道:“阿兄说甚胡话。陈侯若唯利是图,大约和石勒一样,只收精壮入伍屯田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多半野心极大。”
王玄懒得和妹妹掰扯,看向父亲,问道:“天子打算怎么做?到此为止,还是继续追究?”
“色厉内荏罢了。”王衍冷笑一声,道:“表面作色,大约也是真的愤怒,但心底却惴惴不安,不敢真怎么样。他也就只能玩些小手段罢了。”
“什么手段?”王玄好奇地问道。
王衍不答,事实上他也是猜测,心中没谱。
王玄看向二妹王惠风。
王惠风摇了摇头,道:“阿兄,我亦不知。陛下这几日在拉拢禁军将校,多有赏赐发下,或许他现在也没把握吧,还得再等一等。”
拉拢禁军将校,大概是今上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司马越第一次出镇外藩之时,他就在干这事,而且成果不小。
毕竟他是天子,拥有大义,天然吸引别人投靠。
但他又没有实力,以至于司马越回京之后,轻易将被天子拉拢的将校给清洗了一个遍,让天子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化为泡影,甚至变成了笼中鸟。
此番故技重施,大概是天子觉得邵勋没有司马越那么大的名气,没有宗王的身份,拉拢的难度比司马越掌权那会更低。
这倒也不算完全瞎说。
邵勋能力强、能打、威望高、会做人,但出身太差,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天子应该是有点收获的。
“只是拉拢将校?没做别的?”王玄有点不相信。
“大兄,你又不是皇后,没睡在天子枕边,怎么知道天子做了什么呢?”王景风白了王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