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掺和的。
“既然司徒已有安排,老夫便告辞了。”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后,王衍起身说道。
“太尉慢行。”裴妃起身相送。
见到王衍的背影消失之后,裴妃默立良久。
她扭头看了一下书房。
书房很大,不但有书柜、案几,还有一张床榻。
她很讨厌那张床榻。
出了书房之后,漫无目的地在院中信步走着。
已是深秋时节,草色枯黄,了无生气,一如天下局势。
有些时候她都很彷徨,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那个人,在豫州打拼得很辛苦吧?
手底下就没几个人,给了你十三郡国也吃不下。
“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
想到他又要出征了,裴妃的心又软了下来。
定定地站了一会后,她收拾心情,来到了另外一处僻静的院落。
几个心腹婢女守在外面,见到裴妃来了,纷纷行礼。
裴妃来到了里间,看着半躺在床榻上的刘氏。
刘氏看到裴妃后,眼泪又流了下来。
奶妈知趣地抱着孩子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你如何打算的?”裴妃坐到床榻边,拉着刘氏的手,轻声问道。
刘氏有些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她以前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知书达礼、稳重大方,又孝敬翁婆,关心姑嫂,家业也打理得井井有条,阖府上下无不称赞。
但她失贞了。
更难以饶恕的是,还因奸成孕,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每每想及此处,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卧病”范阳王府的这几个月,不知道多少次悔恨不已。
她恨自己大意了,没有住在自家府邸,而是鬼使神差地住进了范阳王府。
她更恨自己太过软弱,听到儿子在外间和仆婢说话的声音时,就下意识僵住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来。
有些人,韦辅、梁臣他们,一定已经猜到什么了吧?长安那边
“他要出征荆州了。”裴妃柔婉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刘氏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