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离开时,又遇到四处劫掠的匈奴大军,被迫滞留在外黄。
王秉有些焦急。
幕府都开始散架了,再等下去,即便成功把世子迎回,怕是也不剩多少力量。
更何况,拖得越长,越容易被敌人知晓,到时候杀过来,怎么办?
他现在愈发深刻认识到了主心骨的重要性。
主心骨可以不用多厉害,但一定要有。只要能得到周围人的认可,那么这个团体就有凝聚力,反之就是一盘散沙,济不得鸟事。
得快点把世子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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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马越刚刚病逝没两天,王秉还在路上的时候,荥阳、颍川一带普降大雪。
王桑忧伤地看了看东方,不知道故乡东莱怎么样了。
听说曹嶷和苟晞干了一仗,被打得大败亏输。
这么多年了,还是迈不过苟晞这座大山,王桑突然有些泄气。
今天已是十一月十六日,大军南下数日,即将渡过洧(wei)水,向颍川挺进。
就在此时,河对岸冲来数骑,自冰面通过后,禀报道:“将军,有官军自南向北而来,打着‘邵’字将旗。前锋已与其厮杀了起来。”
王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问道:“还有多远?”
他不问来了多少人,只问还有多远,可见其心思。
“十里。”
“尔母婢!”王桑破口大骂:“十里才来报,干什么吃的?”
斥候讷讷不敢言。
“邵贼有多少兵?”王桑平复了下心情,问道。
“或有二万之众,多为步卒,骑军甚少。”
王桑稍稍放下了点心,但心很快又提了起来。邵贼没什么骑兵,他们也没有啊。
他们这批外系将领中,就属石勒骑兵最多,其他人都一個鸟样,有个千余骑、两千骑顶天了。此番南下,总共只带了一万步卒、五六百骑兵,就骑兵数量而言,和邵贼伯仲之间。
不行,得联络逯明等人。
他们帐下一堆杂胡骑军,有他们相助,才有信心面对邵贼。
信使很快就出发了。
王桑看着阴沉的天空,纠结犹豫。
两军相隔十里,这个时候撤的话,怕是又要演变成当初共县的那场大溃退。
而且,缴获了这么多财物,行军起来非常迟缓,除非将其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