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一滩水迹,既有两人的汗水,又有其他什么。
到这会,她还面色潮红,剧烈的喘息亦未平息。
再看看邵勋,亦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好一番酣畅淋漓!
“方才不该心软的,万一怀上了怎么办?”裴妃突然说道。
“那你怎么还愿意?”
裴妃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道:“看你那么辛苦,心软了。再者,女人服侍男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邵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老往裴妃这边跑了。
亲了她一口后,径自来到后院,打了桶井水,简单擦洗一番,然后——衣来伸手。
裴妃拿出了一套新做的士人长袍,笑着让邵勋换上了。
唔,挺合身的,就是气质和他不搭啊。
手下意识在腰间掏摸一番,弓梢、箭壶、佩刀都没有,这让他很不习惯。
轻轻叹了口气后,他接过裴妃递来的羽扇,向前院走去。
“明公。”胡毋辅之起身行礼。
“刚从濮阳回来,唉,好一番折腾。”邵勋笑道:“坐下吧。”
胡毋辅之看了一眼邵勋身上崭新的袍服,坐了下来。
“可是为青州之事?”邵勋问道。
青州苟晞在连胜三场之后,吃了一次败仗。
令人吃惊的是,不过是场小败罢了,且败兵大体完整地退了下来,曹嶷、赵固也未追击,但当天晚上,就有很多人不告而别,跑了
苟晞本有一万多兵,吃了败仗后,又跑散不少人,现在不过五六千众。
其弟苟纯本有兵万人,这会亦只得三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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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嶷闻讯,一边收降苟晞兵众,一边追击。
苟晞先奔泰山,曹嶷率军追至,复奔东平,曹嶷没有再追,收兵回青州。
苟晞是东平郡公,又当过兖州刺史、都督,在当地还是有点人脉的。据闻他这会正在招募新兵,不知何为。
曹嶷将苟晞逐出青州之后,苟晞降兵因曹是青州人,纷纷来投,实力大增,遂南下攻琅琊,掳掠一番后退去。
李重率一万多人东行,收拾琅琊残局后退回鲁国。
现在东边的局势扑朔迷离,曹嶷连战数月,开始休整,同时消化地盘。
赵固则开始在泰山、济北一带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