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晞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自作主张。
“兄长!”十余骑从菏水对岸退了回来,领头一人便是苟纯,原来他亲自带人过河查探。
“兄长,夏侯恒那匹夫只有数千兵众,不知是哪几家的部曲凑起来的。”苟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道:“修的营寨还挺有章法,不过人不多,试着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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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说些什么,最后无一不垂头丧气,沉默不语。
跟到这会的幕僚,都算是比较忠心的了。事已至此,只有死中求活,他们也没办法。
苟晞沉吟良久。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军其实有点疲惫。
如果换作他以前带的老部队,这不算什么。但现在这批人嘛,新卒太多了,却不如老兵那么耐苦战。
不过,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你遣人造桥。一俟完毕,即刻拣选精锐渡河,攻贼营垒。”
“诺。”苟纯大声领命而去。
苟晞长吁一口气。
没时间,真的没太多时间。邵勋现在是脱不开身,但万一让他缓过来,苟晞不相信他能坐视自己在兖、豫、徐三州交界之地站稳脚跟。
因为自己有最大的本钱:大将军、大都督,督青徐豫兖扬荆六州诸军事。
邵勋只是禁军将领,并非方伯。所以他从来只着意调教银枪军,因为那是他的私兵部曲,无论他是九品官还是一品官,这些兵都是他的。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完完全全靠银枪军震慑四方而得来的地盘,并不稳固,只不过没有人挑战他罢了。
从现在开始,兖州霸主的争夺战已经开始,谁赢谁就是河南的主人。
庆幸的是,邵勋犹犹豫豫,一点都不果断,妄想用缓兵之计来拖延自己。
可笑,可笑!
小小菏水,造个浮桥并不费事。天黑之后,差不多就完工了。
营寨之中,到处是埋头吃饭的军士。
没有人说话,因为苟使君(苟纯)可不是什么善茬,杀起人来比他大都督还要狠辣。
新兵们以前不知道,但在一些人毫无征兆地被斩首之后,什么都懂了。
有些聪明之辈甚至猜到了苟晞、苟纯兄弟在青州最终失败的原因,大概与严刑峻法、胡乱杀人脱不开关系。
“咚咚咚”营中响起了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