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马上就要开饭了。
军官们也不再吝啬,下令往野菜粥里多添些粮食,把粥做得厚实一点,顿时让儿郎们士气大振。
梁芬在傅畅、阎鼎二人的陪同下,巡视了一圈营地。
大军总共两万五千余人,除羊聃带来的万人是南阳、顺阳、新野三郡豪族兵外,其他都是关西人,包括四千多凉州兵。
这支部队,整体战斗力是不错的。
凉州兵勇猛无匹,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羊聃的那一万人虽然忽胜忽败,但也是见过血的,还不止一次。
就连这些关西流民,或许战阵厮杀方面还需要练,但就单个人来说,说一句好勇斗狠、凶残暴戾不为过——在灾害频仍的关中,不狠就要受人欺负。
如果加强训练,让他们熟悉军阵,同时用严格的军法管治约束起来,再配以精良的器械,假以时日战斗力不会差的。
梁芬的武艺、军略都比较一般,他擅长的是笼络人心,把人团结起来,然后驱使一个个人为他厮杀。
说白了,与其说他是个武人,不如说是个老官僚。
“代晋者,必邵太白。”行至营内一角时,梁芬停了下来,突然冒出一句话。
傅畅看着梁芬的背影,默然无语。
阎鼎眼珠转个不停,显然在快速思考着什么。
“若早个十年,我必启奏天子,诛杀此獠。”梁芬又道。
“现在为何不这样做?”傅畅忍不住问道。
梁芬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么做,只会让大晋亡得更快。”
傅畅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阎鼎一拍大腿,说道:“去年闲着无事,读了本志怪录。邵勋就像附身在人身上的鬼魅,不断吸食血气,壮大己身,让人一天天衰弱下去,离死不远。可若别的鬼魅来和他争抢附身之人,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其赶走。你说邵勋像不像这个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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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畅忍不住笑了起来。
“粗俗。”梁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比起鬼魅,邵太白还有些可取之处。”
说到这里,他与傅畅对视了一眼。
有些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其实,邵勋带来的那番话,还是让梁芬有些震动的。
当然,更让梁芬震动的则是王衍对他说的一番话:天家薄情,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