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大声叫嚷,这次给你吃個教训,下次记着了。”
少年连连点头。
彭陵手一挥,带着少年回到了船上。
彭陵二人走后,村中出来数骑。
上了驿道后,正待奔驰,领头一人却挥手停了下来。
他看着路上及草丛中湿漉漉的脚印,久久不语。
彭陵回到船上后,众人立刻询问:“如何?”
彭陵沉默了一会,道:“天色将晚,这还没回来,应是回不来了。走,不等了!”
有人不同意:“最近好多斥候没能回来,上头急死了,若咱们来了就走,却没接到人,回去如何交代?”
“死人怎么接得回去?”彭陵冷冷问道。
“这”问话之人无言以对。
“若换去年,我早就一刀捅死你了。”彭陵收起短刀,坚决地说道:“走!”
几人纷纷应命,开始划动小船,离开芦苇荡。
而就在此时,数支长箭破空而来,吓了众人一跳。
“盾!”彭陵低吼一声。
少年下意识举起一面盾,遮护住橹手。
另一人也举起了盾。
箭矢越来越密集了,河岸边还响起了呼喊声和马蹄声。
船上已有一人中箭,捂着肚子惨呼不已。
彭陵面色不变,依旧死死盯着渐渐远去的芦苇丛。
一支箭矢从他头顶飞过。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稍稍伏低了身子。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扒着船帮,伏了下去。
船只渐渐飘远了。
箭矢力道不够,纷纷落入水中。
片刻之后,数人出身在芦苇丛中,趟着齐腰深的水,往前追了几步,见实在够不着之后,终于悻悻地放下了弓。
“匈奴人在运粮。”彭陵突然说道。
“他们也秋收啊?”少年放下盾,傻乎乎地问道。
彭陵懒得理他,自顾自看着北岸。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烦忧。
彭陵已经成家了,就在鄄城。
有人家死了男人,寡妇带着孩子,而他死了妻儿,久而久之就凑在一起过日子了。
而且寡妇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这让他有些许多牵挂,不再像以前那般凶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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